他想姜暄和那邊一時半會結束不了,怎么也得一時半刻的才能查清楚。而唐鵬岳的方向看著也是去姜暄和那邊,故而他必須得拖住,還不能讓他意識到自己要做什么。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說的了,得跟他糾纏起來,拓跋扈搜刮了腦海里所有能說的話題,選了一個最唐鵬岳最不愛聽的。“城主,你真,覺得這巫師能治好令郎?怕是城主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吧。”姜暄和到看守最為嚴密的一處院落旁,借助牧云的觀察和身手入內,一直進到最深的院子里。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,讓人忍不住皺眉,姜暄和往里看,卻只能看見異常華貴的屏風。“用的東西還真好。”等牧云出手,把明里暗里看守的都解決過后,姜暄和大大方方走進去,瞟了眼那屏風,忍不住感慨。這品相這做工,她在宮里也只是偶爾得見,唐鵬岳做了什么能這么富裕。牧云走在她前面,很快把不大的房間都探查了一遍,在病床前喊姜暄和一聲,示意人在這里。“這就是那位公子啊,的確不成,人形了,可是病得這么厲害,陣法又有什么用呢?”姜暄和進來,說話,打量,甚至掀開被子,這床上面色發青發紫的人都無動于衷。看過之后姜暄和已經認定那巫師是在騙人,不過她一時間也帶不走這病秧子,僅有的醫術也看不出他是怎么了。牧云過來問了句,“要把人帶走么?”“嗯......云叔你能帶他走么?我看著怪沉的,而且他現在想必是用藥吊著命,咱們也不知道是什么,要是把人帶走了又不小心死了......”這可難辦啊,人質找到了,但稍不留意就會自動撕票,麻煩得很。見她猶豫,牧云便不再問,只是站得面向門口,時時觀察四周,以防有變。外頭拓跋扈說出那話已經跟唐鵬岳吵起來了,倒也不負期望。只是唐鵬岳實在難以說服,甚至有幾分胡攪蠻纏,拓跋扈一開始還記得自己是來拖延時間的,但跟他說嗎沒幾句就被挑起來火氣,非要爭個明白。“唐鵬岳你身為城主怎么就輕信一個外邦人?你自己的孩子不帶去看大夫指望什么陣法,真是荒謬。”“好啊你不是外邦人?還教訓起我來了,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!若是我要捉拿你也就是立時三刻的事情,你還想說什么,一起說了,我一起治罪!”唐鵬岳拿出他的威嚴時就是無計可施之時,拓跋扈也看出他色厲內荏,故而諷笑起來,“你還不知道你深信的巫師十有八,九跟我同宗同源,他怕是從來沒告訴過你自己的身世,也不說自己從何而來,因為他一說出口就要遭你疑心。”這話透露出的可不是一點消息,唐鵬岳頓時如驚雷落到頭頂,“什么?”“你還不信我就無法了,反正是你大周的事,我提點你是看你被騙得太辛苦,陽春關現在都成了什么樣子你不清楚?還真以為能活死人肉白骨,可笑。”說別的唐鵬岳或許會思考一二,但拓跋扈懷疑他兒子治不好,他幾乎立刻就冷了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