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時她還以為是慕容崢看熱鬧不嫌事大,慕容崢自然否認(rèn),他還沒有那樣的惡趣味,這不過是巧合。“本來只是想讓馮小姐來歷練一番,也叫馮家不得不思量陽春關(guān),你二哥自然要跟著來。”“這我知道,那程鶴云呢?他也是跟來的?他在京中為官不似二哥和馮小姐一身輕,難不成就這樣輕易出來了?這些事他不處理難道要等著被御史筆桿子敲打?”那這位程大人還真是很看得開,沖著這份誠意,也看得出他用心良苦。慕容崢看她神色不對就知道還得解釋,“婚約都是從前了,這么些年了這婚約他和馮小姐也多有來往,做不成鴛侶也可以做知己。”“至于京城的事兒,有的是人替他處理,不必?fù)?dān)心。且京城里也沒多少事值得他費(fèi)心,來此或許是厭倦了那種安逸。”慕容崢說著,眼里閃著欣賞的光,對程鶴云是十分滿意。姜暄和聽了這話再看此事便正常多了,若是為著擔(dān)心馮溪薛的緣故,的確不得不來一趟。她這些日子拉著馮溪薛四處走走看看,慕容崢那邊把姜新楣和程鶴云喊去,三人各司其職,一時間沒有多少碰面的機(jī)會。等事情稍微少了些,姜暄和臨睡時抓到機(jī)會問慕容崢,對那三人是如何打算的。慕容崢不置可否,似乎還沒決斷,只說人來了就都會有安排,架不住姜暄和軟磨硬泡要個結(jié)果。“我這些天都帶嫂嫂走遍了陽春關(guān),她該知道的都知道了,你得給她個好差事,不能讓人白來一趟。”慕容崢安撫她,卻從程鶴云開始說起,“都好說,不過程鶴云我想先安排下來,他品行能力都是上佳,堪為一城之主。”看樣子已經(jīng)定下,姜暄和附和道,“之前本以為唐鵬岳堪堪能用,還可以等些時日發(fā)落了他,再從地方調(diào)來新城主,現(xiàn)在好了。”那唐鵬岳如今下落位置也無人在意,就是軟柿子一個,姜暄和心中補(bǔ)完了這話,回想起那些時日的荒唐仍然心有怨氣,嗤一聲,“唐鵬岳也不知怎么做的這個城主,陽春關(guān)無事實(shí)在是上天護(hù)佑。”城主府劫后余生,姜暄和也調(diào)查了陽春關(guān)的布防,說是篩子都好聽了,也幸虧日耀城那邊沒有什么危險的想法,但日后可不能再出現(xiàn)這種可笑的情形了。故而從這方面考慮,姜暄和也覺得程鶴云是個不錯的人選,“之前也曾聽過這位程大人的聲名,卻不知道他在你眼里還有此等大才。”在京的文官最厲害的不是處事之能,而是家世和人脈,故而到了程鶴云這般會做事,又沒有姜中正那般腔調(diào)的年輕大臣,慕容崢也是如獲至寶了。“他肯前來自然好,本來打算讓他在京城歷練幾年入臺閣,卻不想他志在此。”慕容崢剛說完就聽姜暄和笑,他起初難以理解,但片刻之后便曉得她在想什么了。姜暄和不說慕容崢也知道她的念頭,“你莫要以為他全為了馮小姐才來,他也是有自己的——”這話沒說完姜暄和真開始大笑,就故意要打斷他正經(jīng)講話,笑完還嫌他啰嗦,惹得慕容崢在她頸上輕輕咬了一口,如此才能讓這愛鬧的小狐貍安靜些。“成心的!叫我怎么見人?到時候嫂嫂問起我怎么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