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第三次喊她沒應,慕容崢才說出自己的憂慮,“暄和?可是身子不舒服?”“嗯?還好,只是有些事情忍不住去想,這一路都沒什么事吧?”姜暄和反應有些慢,但渾身都好,隨行者眾她沒什么不爽利的?!霸谙胧裁??瞧你昨夜就想說點什么,只是困倦了便早早睡下,還以為你已經忘了。”慕容崢對眼下的局勢很滿意,再加上姜暄和也在身邊,他盡可能多顧著她。姜暄和仍然回以不大對勁的猶豫,慕容崢也陪她走得慢些,甚至還讓身后隨從退開。馮溪薛和程鶴云無所覺繼續往前,說得越發有精神,姜暄和看見難免羨慕,她收回目光,緩緩吐氣,看著慕容崢的眉眼半晌,才開口。“你可還記得我放火那日?”“記得,怎么了?可是哪里傷到了沒說?”慕容崢緊張得很,就要轉身傳醫官來,姜暄和把他拉回來,“不是我,是拓跋扈,他不見了,我們安然無恙之后也一直沒有他的消息。就在昨夜我睡下之前,他來找我,問我還去不去裘國?!焙捅P托出之后姜暄和沒著急看他的臉色如何,繼續說自己的想法,“我沒應下,也沒說不去,這事終歸是要和你一起商量了才作數的?!蹦饺輱橖c頭,“你獨自一人前去我無論如何也不放心,且以目前大周和裘國的境況還不必開戰?!边@姜暄和可就聽不明白了,馮溪薛都來了,她家里人都是大洲一等一的武將,慕容崢的意思恐怕不能更明顯,現在卻說不必開戰?“那你把馮溪薛喊來是做什么?還連著我二哥?”至于程鶴云,他都自請要在陽春關領事,若何時真的開戰,他肯定早就想好要承擔這一切,故而姜暄和不想排揎這份為國為民的心意。慕容崢再開口便不是那種軟語,他不知為何嚴肅起來,“自然是有備無患,朕不打算開戰,但拓跋炎卻不知如何打算?!彼D時明白,他斷定邊關已經不安穩,若是拓跋炎露出一絲想打的意思,他兵馬齊備,糧草充足,斷然不會給拓跋炎勝算。但你戰事并不是她此時擔心的最要緊的事,差點帶偏了,姜暄和繼續,“既然暫時不打,就商量下這裘國去是不去,等定下來了,到時我想去找拓跋扈說幾句,你派人護著我應該無虞。”姜暄和想得很好,但對商量的結果,其實她已有偏向,只是自己還不知道罷了。等慕容崢搖頭,她便明白其實說出口只是為了自己安心,但這也無可厚非,她和慕容崢都明白,彼此都有決定和行事的自由,這也算是小小的默契?!瓣押?,我知道我不想你去也無法真正阻止你,但他都那么說了,不就是想你心軟,如今你真心軟了不是正中了他的......”慕容崢止住了沒說完,他吃味是吃味,也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小家子氣,再者,程鶴云似乎有話要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