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神情中閃過一絲受傷,“我在你眼里就這么差勁?”“還好。那些家暴、吸毒、dubo的,比你差勁多了。”“......阮南枝,”他臉一黑,剛要說話,房門被人敲響。伴隨著傅衿安清麗的嗓音,“阿川,我進來了。”還未等任何人接話,房門“咔噠”一聲,她推門而入。“阿川,我給你擦......”話音在看見我的那一瞬間,戛然而止,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住了。我淡淡地開口:“我先出去了。”“南枝。”傅衿安狀似和氣地開口:“離婚了,還是要有離婚的樣子。你別誤會,我只是怕被有心人知道了,傳出什么對你的名聲有影響。”“國家都還沒給我們發離婚證,你就個人宣布我們離婚了?”我實在忍不住,又漫不經心地繼續道:“我的名聲再差,也差不到和你并駕齊驅的地步。”扔下這句,我便闊步離開。還沒走出房門,就聽見她委屈地和傅祁川開口,“阿川,你聽聽她說的話!”“誰允許你進來的?”卻意料之外地,沒有得到傅祁川的維護,反而只一聲冰冷的質問。傅衿安不以為然,“你的房間,我還不能進來了嗎,我們小時候還一起睡過覺呢!”......我垂下眸子,心中暗自慶幸已經去申請了離婚。沒再聽他們的打情罵俏,往書房的方向走去,正巧程叔迎面過來。“少夫人,你不急著走吧?老爺子想見見你。”“好。”程叔不來,我也是要去見爺爺的。爺爺的臉色,沒我想象中的難看。見我進來,爺爺朝我招招手,親切道:“丫頭,過來坐。”記憶中,我爸爸就是這樣叫我的。我雙眸一熱,坐過去,“爺爺,您沒哪里不舒服吧?”傅祁川被打成那樣,可見爺爺氣得不輕。爺爺親自替我倒了杯茶,小胡須一抖一抖的,“沒有,好得很。我啊,就是替你教訓教訓他,也讓那個傅衿安心里有點數。”“又讓您替我操心了。”我將茶接住,笑了笑,“我還以為,你會生我的氣呢。”爺爺笑,“你做錯了什么?”“我瞞著您......”“祁川可能不了解你,但爺爺還不了解你?心地啊,是再軟不過了。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,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?”爺爺語重心長。我突然想哭。這幾天在家里呆著,一直轉移注意力,情緒好像還能繃得住。但現在爺爺一安慰,心里的那根弦就瞬間斷了。爺爺拍了拍我的手背,“傻丫頭,怨爺爺嗎?”“怎么會怨您!”我拼命搖頭,又忽然想到什么,“對了,我有個事情一直想不明白,想問問您。”“你說。”爺爺端起茶盞輕啜一口。我遲疑著,問出早就想問的事,“您既然不希望祁川和傅衿安在一起,為什么......”“為什么不把溫芳的所作所為告訴祁川?”爺爺了然于心地接過我的話,“你是想說,他如果早知道這件事,我也就沒這么頭疼了,對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