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謝婉瑜半晌不說話,蕭璟不由有些不悅,可是一想到薛雪檸說的給點甜頭,轉(zhuǎn)瞬的笑了,修長的手指抓住了謝婉瑜柔軟的手掌。從成親開始,他們二人還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接觸,蕭璟不由心中一動,謝婉瑜的皮膚要比薛雪檸的好上幾分,到底是大戶千金,保養(yǎng)得就是好。這樣想著,他不由輕輕摩挲了幾下。謝婉瑜兩世為人,還是第一次和蕭璟這樣近距離接觸。昏黃的燭光下,兩只手交織在一起,仿佛多了一層光圈一般。謝婉瑜笑了笑,前世,她在夢中都期盼這樣的場景,如今真的實現(xiàn)了,她卻覺得萬般惡心。與前世不同,前世她的嫁妝不是被蕭老夫人哄騙去,就是被蕭璟拿去,就連薛雪檸,也時常的會來借錢,只是從來不還罷了。她為了侯府從不計較。也是因為這一世把薛雪檸逼得太緊了,他們這才想獅子大開口,向謝婉瑜要千頃良田。謝婉瑜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。“侯爺,那是我大半的嫁妝了。”謝婉瑜說道,“侯府上下都需要打點,您不能不讓我活啊?”她這樣一說,蕭璟就知道自己的柔情攻勢并沒有用。他瞬間就拉下臉來,“這話說的,仿佛偌大的侯府都是你養(yǎng)著了。”“難道不是嗎?”謝婉瑜懶得再裝大度了,直接拿出了賬本放在蕭璟面前,“侯爺,您既然不愿意這么稀里糊涂的過日子,那咱們就好好的算算。”“我這一年里,不管是俸祿還是城外的幾個莊子,怎么就養(yǎng)活不了一個侯府?”蕭璟拍了拍桌子。謝婉瑜怒極反笑,打開賬本說道,“長嫂每月都要用珍珠粉,一年下來,你兩個莊子的盈利才勉強足夠花,祖母每月都要開一次養(yǎng)顏丸,一顆要幾十兩紋銀,一年下來幾百兩,侯爺您,隔三差五的要與同僚同窗吃酒,一次就是近百兩,年節(jié)送禮,上下打點......”她還沒細致去說,就已經(jīng)讓蕭璟頭疼了。他知道這些支出,卻沒想到夾雜在一起竟然要這么多錢。索性不聽了,“你不用跟我說這些,你既是當家主母,這些事情肯定要你來管才是,你與我說這些做什么!”“不與您說,我與誰說去,我這千頃良田是為了來支撐侯府的開銷,你們要了去,侯府花什么?”謝婉瑜冷聲說道,“難道還要我把剩余的嫁妝都花了嗎?那有幾件可是御賜的,真的拿出去典當了,你不怕人家笑話?”蕭璟猛的站了起來,一時竟覺羞憤難當,“你胡謅什么,難不成整個侯府都靠你的嫁妝供養(yǎng)?”“當然了!”謝婉瑜回道。“你......”蕭璟立刻揚起了手。平時他還是很注重這些問題的,雖然一直看不上謝婉瑜,但是念著她逆來順受,所以從未動過手。最近這些時日,謝婉瑜說話沒有顧及,脾氣還比之前強硬了,他也都忍了。只是如今最讓人不齒的事情就是花妻妾的嫁妝,她這樣說,蕭璟無論如何都是忍不了的。這時他覺得薛雪檸說的是對的,若是不好好整治整治謝婉瑜,難保她不會蹬鼻子上臉,分不清自己是個什么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