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金澤天被帶出去,謝婉瑜還是心軟了,畢竟是至親,她的舅舅待她也極好。拿出兩張銀票,“等等。”她將銀票扔出了房間。緊接著,就傳來金澤天千恩萬謝的聲音。謝婉瑜沒有給他三千兩,只是幾百兩,卻足夠他還給地下錢莊了,至于什么月如的姑娘,謝婉瑜可不會管。她躺在床上,不自覺的笑了出來。因為父親是太傅,所以她從很小就開始學規(guī)矩,幾歲開始,就端著當家主母的范了,現(xiàn)在想想,也難怪蕭璟不喜歡,一個木頭美人,循規(guī)蹈矩的,毫無生趣,誰會喜歡。如今她肆意妄為,發(fā)了瘋似的,反而覺得格外暢快。若是前世也這般活著,恐怕也不會有被人毒害的那一天了。大概是太過疲累了,沒過一會兒謝婉瑜就睡著了,這一覺她睡得特別沉,但是卻特別安心。連嘴角都是帶著笑容的。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的中午了。房間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修好的,桌上的午膳還冒著熱氣。謝婉瑜走下床榻,伸了一個懶腰,“洙芳。”不消一會兒,洙芳就端著溫水走進來了,“夫人,您今日睡得可真沉。”她笑著說道。謝婉瑜點點頭,“難得睡得好。”“夫人,您知道嗎?侯爺被您給罵醒了。”洙芳一臉神秘的說道。“罵醒了?”謝婉瑜問道。洙芳連連點頭,“今日天還沒大亮,奴婢就看到侯爺起床了,在院子里打了一個時辰的拳,然后又練了一個時辰的紅纓槍,現(xiàn)下聽主院的小廝說,侯爺正在讀兵書呢。”謝婉瑜有些驚訝。竟然就這么被她給罵醒了?“聽說晉王找他去吃酒,他都拒絕了。”佩兒走進來說道,“夫人,您昨天說那些話,奴婢聽著都覺得舒坦。”謝婉瑜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不一會兒,蕭璟進來了。他坐到了謝婉瑜身邊,“我來陪你用早膳。”之后,二人相安無事的吃了早飯。吃完之后,蕭璟又難得的關(guān)心她,“你身上的毒怎么說。”“洛神醫(yī)答應給我解毒了。”謝婉瑜愣了一下,然后說道。蕭璟點點頭,“那就好,只要解了你身上的毒,我也能安心去北疆。”他難得正色說話,一時讓整個屋子里的人都覺得別扭。謝婉瑜扯了扯嘴角,并沒有說什么。“不過你要何時去醫(yī)治,別總惦記著家里,趁著我還在家,也能幫你約束下人。”蕭璟問道。謝婉瑜只能說道,“第一場雪的時候,眼下,我在家,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才行。”蕭璟點點頭,沒再說什么。從那以后,蕭璟每天早上都會陪謝婉瑜用早膳,雖然他心里還是最愛薛雪檸,但也做到了給謝婉瑜該有的體面。蕭老夫人知道這事之后,高興得病都好了大半。西院。謝婉瑜覺得自己在看病之前,把應該做的事情趕緊做了。這次,她要利用自己的先知,避免即將發(fā)生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