彌顏譏笑,忽然拿出萬古鏡對著妙法一照。妙法可是知道這鏡子的厲害的,當(dāng)即變色,想要躲避時已經(jīng)晚了。彌顏手里的萬古鏡有通曉過去未來的能力,這一照之下,鏡子里立刻出現(xiàn)了一張雙方都熟悉的人臉。彌顏瞧著鏡中的蕭沉硯,笑容越來越深:“蒼溟太子......”妙法汗都要流下來了。小神女可不知曉對面癲雀雀早就掌握了蒼溟的情況,還以為是自己暴露了蒼溟魂魄歸來的事。她頓感惶恐不安。彌顏神君和蒼溟太子之間的矛盾,整個神族誰人不知啊。私生子和嫡子之間天然就是對立的,更別提彌顏神君的母親,上一任孔雀大明王之死也與蒼溟太子息息相關(guān)。“神君!”妙法激動的嗓子都破音了,“你聽我解釋,這里面有誤會,太子......蒼溟他還沒回來,剛剛那什么都是夢......你......”她說著說著,自己都聽不下去了。萬古鏡照出來的,怎會是夢嘛。她哭喪著臉,擺出拜托拜托的手勢:“求您了,我答應(yīng)狗表哥,不泄露他魂魄歸來的事兒,我不想挨天打雷劈啊......”“萬古鏡照出來的,怎么算你泄露了呢?”彌顏給小神女一個‘你放心’的眼神。妙法瑟瑟發(fā)抖,更不放心了。要早知道這奸商在天外天,她就不往這邊逃了。說到底還是怪狗表哥,明明就是他自己搬空了私庫嘛,還讓她來天外天幫忙攔住天兵天將啥的。妙法越想越想痛苦,干脆擺爛了。“我不管了,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“不知道就對了。”彌顏手腕動了動,將黑尺變化成一把又長又大的鋼叉。一叉子對準妙音腦門下去。妙法呼吸一滯,設(shè)想中的腦漿迸裂的畫面沒有出現(xiàn),那鋼叉叉住妙音的發(fā)髻,宛若叉魚般的將高貴神女給高高叉起來了。妙法不自覺張開嘴,視線隨著妙音的高度上挪,她仰望著,震撼著。彌顏沖她眨了眨眼:“記住了,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妙法下意識點頭,捂著抽痛的良心,追問道:“你該不會把妙音賣給野豬妖當(dāng)媳婦吧?”以她對這只癲雀奸商的了解,干這種事,半點不稀奇。畢竟,作為天后最寵愛的外甥女,妙音實打?qū)嵉米镞^彌顏。“好主意。”彌顏笑的煙視媚行:“本君這就給野豬妖把媳婦送去。”“呵,豬妖就該拱這種爛芭蕉,一天天老想拱別人家的小白菜是什么道理。”妙法:“......”錯覺嗎?總覺得同一句話,變個主謂賓后,從這癲雀奸商的嘴里說出來,就意有所指了。這野豬妖聽著,老像是在罵誰似的。罵誰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