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花店開起來了。
每天我都會去我的花圃里看那些姹紫嫣紅,當陽光透過溫室的玻璃,灑滿屋子的時候,我的心情就能立刻愉悅起來。
小城的游客不少,有時我的花圃也會接待一些客人。
我很喜歡溫著茶,聽那些有意思的人講他們的見聞。
有一次,我剛送走一對退休后周游了二十多個國家的老夫妻。
被他們自學英語時鬧出的各種笑話,笑的前仰后合。
回頭就看到賀瑾辭和他的兩個兒子。
我的神色瞬間就冷了下來。
轉身關門的時候,賀瑾辭伸手攔住我。
“阿言,我們今天是來道歉的。”
他神色哀戚,連帶那兩個孩子也一副死了娘一樣的喪氣模樣。
我連看都不想多看這一家子一眼,“你的阿言死了三年了,要不是我,她這具身體的墳頭草都比你兒子個頭高了,現在想起來道歉了。”
“媽媽。”賀知航沖上來抱著我的腿,“媽媽明明沒有死,媽媽你是不是不想要小航了?”
我看了小孩子一眼,本來想要脫口而出的惡言被堵在喉嚨里。
“小知航你乖,以后好好跟著你爸爸生活吧。”
我推開他,要關門的時候突然又聽到了一聲媽媽。
是賀知年。
一把拉開門,我的眼神像刀子一樣看向他。
“你閉嘴,你他媽的有什么臉叫她媽媽?”
賀知年像是被我嚇到了,就連賀瑾辭也試圖攔在我面前。
我一步一步逼近他,然后對他說,“你這個逼死她的罪魁禍首,你有什么資格叫她媽媽?”
男孩被嚇得呆楞在原地。
“怎么樣,親手解刨她的小金魚的感覺美妙嗎?”
“躲在暗處看她壓抑著悲痛,看她眼里的光一點點熄滅很有成就感吧?”
“你是個小英雄呢,親手殺死了她最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