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對我刮目相看？我開瑪莎都趕不上你。”段戈見蘭姍離開視線，立刻丟開酒杯，搭住沈菁肩膀，“怎么回事？那群娘們兒猜測的是不是真的？”沈菁茫然，“什么？”“她們說你是被迫的，榮伯燁根本沒有女兒，只是領養你，你只是秦、榮兩家聯姻的工具！”段戈說的有鼻子有眼。沈菁嘴角抽了一下，“我……”段戈拍胸脯，朝她擠眼，“姓秦的不在，你放心說，有我呢！”沈菁：“……”她撇撇嘴，往他后面瞄了一眼，“你不怕蘭姍了？”段戈：“……”他嘖了一聲，順著她的視線，偷瞄了兩眼，轉頭又抬頭挺胸，“我怕她？之前是給她面子，現在都是我讓她往東，她就不敢往西！”沈菁一臉不信，“是嗎？”“廢話！”段戈強撐，還是問沈菁，“說啊，你是不是被逼的，實在不能說就眨眨眼。”沈菁捂臉，“不……”“就是我逼她的。”涼颼颼的聲音傳過來。段戈一愣。沈菁還沒反應過來，腰上已經多了一只手，把她給往后一拉，后背立刻就靠上了一堵胸膛。“我逼的，你能怎么樣？”沈菁無奈。對面，段戈瞪眼，“我他么就說，沈菁不可能眼瞎，果然是你逼的！”沈菁：“……”秦正宸拉著臉，其他人就算了，他可沒忘，當初他還沒轉過彎來的時候，眼前這個草履蟲就用最簡單的思維方式確定了方針——娶沈菁。嚴格來說，段戈差點走在他前面。“你連自救都做不到，還做夢救別人？”秦正宸毫不客氣，將段戈上下掃了一圈，“這身西裝都是蘭姍選的吧？”段戈：“……”麻蛋！被他說中了，出門之前，他剛就西裝問題和蘭姍打了辯論，那死女人說了一堆，氣得他肺疼。他深吸一口氣，調整情緒，“姓秦的，我不跟你胡扯，要不是那天在機場我不方便，我那天就……”“就怎樣？”同樣涼颼颼的女聲從段戈后面飄過來。段戈脖子一涼，聲音全都卡在了脖子里。沈菁看他的樣子，活像是進食到一半被拎住脖子的鴨，身體都僵住了。嘖嘖，蘭姍這家教絕啊。她從秦正宸懷里掙脫出來，和走近的蘭姍對視，“蘭小姐，好久不見。”蘭姍端著香檳，步伐悠悠地靠近，說：“是，久到沈總連姓都換了。”沈菁挑眉，知道這一家子都不是善茬，她可不想觸霉頭。瞥了一眼段戈，她艱難地憋笑。“蘭小姐要是有空，多管管自己的人。”秦正宸開口。段戈不爽，作勢擼袖子，正要上前，忽然就捂著腰嗷嗚一聲，整個人跟炸了毛似的跳起來。沈菁看到，是蘭姍掐了他一下。好可憐。“一個巴掌拍不響，秦總要是管得住自家的，我們家這個就翻不出水花來。”蘭姍上前，朝秦正宸舉杯。哐當，兩人碰了一下。然后同時，一飲而盡。放下酒杯，各自拽人往反方向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