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臉色這么差？”秦正宸走近，試了一下沈菁額頭的溫度。沈菁回過神，勉強扯住微笑，朝他伸出雙臂，“沒有，就是聽阿姨講故事有點困。”“她能有什么好故事。”秦正宸哼了一聲，將人抱了起來。回到主臥，時間已經不早。秦正宸熄了燈，抱著沈菁入懷，再三嘆氣，“今天虧了，明天能補回來嗎？”沈菁心里壓著巨石，轉過身去，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。“明天雙倍賠償。”男人輕笑，拉高了被子，安心地閉上眼睛。黑暗里，沈菁閉著眼睛，腦中卻一片清晰。回憶剛才安戌月說的話，全是漏洞。僅憑一個安敏敏，能算計安戌月，絕對算計不了榮伯燁，除非是榮伯燁有意配合。刻意讓秦摯誠看到那樣一幕，事后還不解釋，是為了什么。為了……報復？可僅僅因為婚前那點情感糾葛，就用這樣的手段，顯然說不過去。還有，照安戌月的說法，秦摯誠其實早就放下了南清。可卻在南清死后，又性情大變，似乎很愛她的樣子。這不合理。除非，死亡原因和他有關。沈菁渾身打了個冷顫。“怎么了？”秦正宸感覺到她的顫抖，睜開眼睛，“菁菁？”沈菁聽到聲音，仿佛受了驚，猛地從被子下緊緊抱住了秦正宸。“秦正宸。”“嗯。我在呢。”男人察覺到她的情緒，側身開了床頭小燈，低頭看她，發現她閉著眼睛，睫毛卻在不停地顫。“安戌月跟你說什么了？”沈菁睜眼，看到他還在眼前，似乎是松了口氣，又抱著他不說話。秦正宸見她不語，想追問又不忍，只好理了理她的頭發，輕吻她的額頭。沈菁靜了片刻，忽然問：“你之前為什么忽然想起結婚？”她忽然有直覺，秦正宸也許早就有她剛才的猜想，所以才會不安，想著早點結婚。“想就是想了，哪有為什么？”他神色自然，捏了捏她的臉，還是玩笑語氣，“怎么？要答應我？”沈菁埋進他懷里，口吻盡量輕松，“我再想想……”她閉上眼，壓下剛才的那些想法，輕聲道：“睡吧。”“好。”熄了燈，室內又恢復安靜。只聽到彼此的呼吸聲，默契地將不安都壓下去。……早晨沈菁一夜半睡半醒，起來的時候頭暈腦脹，秦正宸已經不在身邊。她緩了一下，先去沖了個澡。拿著手機下樓，秦正宸已經在餐桌邊上。對面而坐，先是無話，還是秦正宸開口。“有空去看看顧漣，她大概有點麻煩。”“什么？”沈菁抬頭。“程千里，知道嗎？”沈菁想了下，“作家？”秦正宸點頭，“昨天下午，由他的社交賬號，發了一遍舉報陸澤琛監*禁女子的文章。”沈菁震驚，暫時忘了那些事。“我記得他已經七八十了，怎么會扯上這些事？”秦正宸解釋：“這老頭有個孫子，叫程祐。顧漣躲在津市的那段日子，就是和他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