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不為例。”“好！”見顧漣表情松動，沈菁才松口氣，坐到她對面去。“按你的口味點吧，我也沒什么想吃的。”顧漣說。沈菁把菜單整體翻了一遍，挑的都是口味特別淡或者特別重的菜，兩極分化，容易開胃。顧漣在對面觀察她，忽然問：“平時沒什么特別愛吃的嗎？”她和沈菁認識這幾年，幾乎就沒發現沈菁有口味偏好。“我是雜食動物，各國菜都能吃，沒什么挑的。”“那就是什么都愛吃。”“算是吧。”“電影呢？”顧漣又問，“最愛的電影是什么？”“泰坦尼克號吧。”“最愛的音樂？”“克羅地亞……”沈菁說到一半，察覺到不對，抬頭看顧漣。倆人對視，同時笑出聲。沈菁拍了下額頭，明白過來，“他找了你？”顧漣聳聳肩，“昨天晚上，我還以為是騷擾電話，沒想到是秦總。”沈菁哭笑不得，傻子真是，想要知道她喜好，直接問不就行了，還拐這么大彎把顧漣搬出來。“他大概是怕問了，讓你覺得他平時不關心你。”顧漣笑說。沈菁放好菜單，讓侍應生上菜，覺得好笑，“我哪有那么難搞，他這是壞我風評。”“少秀了。”顧漣歪著身子，輕聲感慨：“有人愿意考慮你的心情，是再幸運不過的事了。”沈菁覷著她的神色，擔心她多慮，岔開話題，“孕期無聊，你不打算找點事做？”顧漣往窗外看了一眼，“不想做，沒有奔頭。”她夜里做夢，都能夢到孩子被帶走，哪還有心思做其他事。剛說完話，手機忽然響了。她低頭一看，隨即皺眉，毫不猶豫地掛斷了。不用想，肯定是陸澤琛。沈菁只當沒看見，等菜上來，先招呼顧漣多吃一點。以前都是顧漣照顧她，現在角色對換，她做起來也挺熟練。倆人一直聊，中途，顧漣的電話響了至少五次，卻都被她掛斷了。“干嘛不拉黑？”“拉黑了，他就該上來了。”沈菁摸摸鼻子，忽然莫名同情陸澤琛，再一看顧漣眼下的烏青，又覺得那家伙活該。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，到最后，外面天色陡變，竟然有點要下雨的意思。出了餐廳，溫度也降低了。沈菁趕緊去樓下給顧漣買了件披肩，沒敢逗留，趕緊進了電梯。“顧小姐，陸少在地下停車場了。”保鏢提醒了一句。沈菁內心喲了一聲，沒想到陸澤琛真來了。顧漣不語，把披肩收緊了一點。電梯到底，門一開，停車場的冷空氣就撲面而來。她們走出去，沒有兩步，就看到了靠在車前抽煙的陸澤琛。“吃完了？”陸澤琛走近，看到顧漣似乎有點冷，作勢要把人攬過來。顧漣卻輕易躲避過去，跟沈菁道了別，往不遠處的車方向走。陸澤琛帶著點脾氣地把煙頭扔進了垃圾桶，單手插兜跟了上去。沈菁站在原地，癟了癟嘴。陸澤琛都知道來接顧漣，某些人居然玩失蹤。正想著，有輛車朝她打了下雙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