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紅花時?
那時,他怒斥我:“不守婦道。”
從此我再未喚過他一聲淮景哥哥。
我握住覃度河想要離開的手。
刺向謝淮景,“我已婚嫁,當守婦道,這是表哥說過的話,表哥難道忘了嗎?”
謝淮景像是被我傷到,臉色煞白,身體死繃著。
他再抬頭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“跟我回謝府,我自會為你解決這門婚事。我知道是母親安排的這門婚事,你并不想嫁于他。”
覃度河卻反擒住他的胳膊,“她不想回去。”
兩道同樣碩長的身影,四目相對,迸發出毫不掩飾的敵意和對立。
謝淮景冷笑,“你怎么知道她不想?”
覃度河拳頭捏緊,有那么瞬間,我幾乎要以為他要揮拳揍謝淮景一頓。
可在謝淮景話落的剎那,覃度河緊攥的拳頭驟然松了。
“與你一個打鐵匠在一起,難不成讓他跟你過一輩子的苦日子嗎?”
謝淮景大掌牽起我的手,溫柔道:“連翹,我帶你回家。”
我甩開他的手。
“帶我回家?”
“表哥能保證娶我做妻嗎?”
“能保證謝夫人不會對此有意見嗎?能保證我不會再被人灌那一碗紅花嗎?”
反復的幾連問,將謝淮景砸的僵在原地。
青梅竹馬,我比他更清楚,這些他都做不到。
可謝淮景還是不死心,“我不知道娘給你灌了啞藥,更不知道那個孩子是我的,我以為那夜的是沈嬌……”
我譏諷的勾唇,“那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?”
燦爛的陽光跳動在他的臉上,明暗交錯。
他胸口被我刺中的傷,竟汩汩地流下血來,“連翹……”
我起身,他以為我要扶他。
可我卻冷不丁罵道:“滾出去,你的血,很臟。”
謝淮景臉色一寸寸變得煞白。
8.
被我罵走后,謝淮景再也沒來打攪過我。
我也樂得自在。
琢磨起了女工。
繡的鴛鴦不像鴛鴦,鴨子不像鴨子。
靈芝笑了我一頓,“姑娘,沒關系的,鴨子也好鴛鴦也罷,左不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