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面,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。
“廢物!練了這么久還能輸!對得起為父這么多年對你的栽培嗎?”
旁人勸阻,“將軍不必生氣,女娘能做到這份上已經相當了得了。”
“我將軍府的人不分男女,她今日未奪冠便是最大的過錯!”
我捏著手心,任憑鮮血淋漓往地上撒,絕望地閉上雙眼。
往日里,我只要犯錯,落后別人一點,父親便會將我往死里罰。
今日回府,不知還有哪些酷刑在等著我。
這小小的傷,實在無需在意。
心灰意冷之時,一只賽馬靴停在我面前。
我抬眼,只見陽光之下少年鮮衣怒馬,言辭犀利。
“照將軍這么說,男子不能生子在將軍府便是最大的罪過了?”
“那將軍該是第一個受罰的吧?”
他替我向父親討了公道,又扶我起身,喊來大夫替我診治。
經由他這么一鬧,越來越多人反對父親對我的教學方式。
父親顏面受損,甩袖離去。
陸斐怕我回府受父親責罰,親自將我送回府邸,又折返到父親書房向父親道歉。
而后的兩個月,他日日都上將軍府看我,生怕父親再把我當男兒養。
有時他會給我帶一些新鮮古怪的稀奇玩意兒,或珍饈閣新出爐的糕點。
偶爾也會帶我上京玩耍。
用他的話講就是,“女娘在沒成親前就該好好玩,日后成親了可就不自由了。”
他看似桀驁不羈,卻有一顆細膩入微的心。
皇上常給他派公務,他連家都不一定有空回。
卻有人發現,每月的將軍府還是會見著他的影子。
只因他怕我又被父親逼著學些男子學的玩意兒。
他來得越勤,謠言就越演越烈。
漸漸地,京城里無人不知,右丞相府家的小公子對將軍府家的小女娘情有獨鐘。
將軍府年紀小小的那個女娘,是個有福氣的。
我也曾揚著腦袋天真地問他,“若我及笄前覓不得好夫婿,嫁你行不行?”
他輕笑出聲,“若真到那一日,不用你說,我必定親自上門提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