啦!蔡嬤嬤說,明日府中要辦春日宴,到時候有的熱鬧呢。”
婉若抬眸:“春日宴?嗯,聽說主要是為了大公子辦的,怕是滿京城的名門千金都要來,但府中的幾位姑娘也要擇婿,所以公子少爺們自然也會請,而且如今又臨近春闈,許多舉子們也都入京了,聽說很多學生也會赴宴呢。”
婉若眸光微閃,心里有了幾分盤算。
才收拾了東西,素月就匆匆進來,壓低了聲音在婉若耳邊道:“大公子讓姑娘去一趟。”
婉若眉頭一蹙,她昨天不是才去了?以前至少三五日才見一次,他忙起來十天半個月想不起她也是有的,怎么他現在這么閑嗎?“可阿謹今天回來……”婉若想要拒絕的話到了嘴邊,又想起謝羨予那陰晴不定的脾氣來,到底還是作罷了。
他興許是有要緊事和她交代。
許書謹已經回自己房里溫書了,婉若看一眼他的窗戶,對素月道:“若是阿謹問起,便說我去老夫人處了。
是。”
婉若這才出門。
先到府中花園轉了一圈,然后熟練的從假山里穿梭,到了東苑的角門,敲了三聲,門就開了。
慶安已經在等著了:“表姑娘。”
婉若進了松鶴居,謝羨予又在水榭書房,他書案上堆了許多的卷宗,他正在翻看批注。
婉若經常出入他的書房,但也鮮少見他這樣忙。
“表兄還在忙公事?嗯,江南那案子還沒結案,一些證據賬冊還要整理,這樁案子事關重大,輕率不得。”
他頭也沒抬。
那喊她來做什么?婉若貼心的道:“表兄既然還忙著,那我就不打擾了,改日再……”他抬眼看她一眼:“過來磨墨。
……”婉若抿了抿唇,只能上前去挽起衣袖,拿起墨條給他磨墨。
這人越來越難伺候了,松鶴居成堆的丫鬟奴才,就缺她來磨墨了?謝羨予掃了她一眼,她磨的心不在焉的。
“動作快些。”
婉若這才回神,又嘟囔著:“我力氣小,手都酸了,實在快不了。
研磨也酸,在床上也酸,你早該練練了。”
婉若呆滯一下,臉倏地紅了,腦子里不可避免的浮現出他牽引著她的手做那種事的畫面。
他看著她瞬間漲紅的臉,那雙時刻藏匿著狡黠和心機的眼睛,此時難得純粹的裝滿了震驚和羞惱。
還怪可愛的。
心里的些許不滿消散了干凈,他拉住了她的手,輕輕一帶,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。
他隨手拿了塊帕子來給她擦手指沾染上的墨汁:“累了就歇著吧。”
婉若憋到嗓子眼的一口氣硬生生咽下去,只是臉上的紅暈還是輕易消散不開,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