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林婉月不懷好意,我不打算告知方家人。
我什么都沒干,他們已經覺得我容不下林婉月。
我要是提醒他們,他們可不會感激我,只會更加認為是我惡毒,挑撥離間。
更何況,上一世我活活餓死在祠堂。
我娘摟著林婉月站著觀摩全程,告誡她不要同我一般下賤。
我爹拿著馬鞭鞭笞我,說我不潔,辱沒家門。
我哥將我的手腳如同捆chusheng一般捆住,兩指粗的麻繩深深陷進我的肉里。
那些日子的痛苦歷歷在目,想起來還會讓我顫抖絕望。
可我不犯人,人要來犯我。
娘親誕辰,府中大操大辦。
四處張燈結彩,好不熱鬧。
夜里還能聽見從主院傳來的陣陣歡聲笑語。
那是我的爹娘哥哥與林婉月正在親昵。
上一世,每當她們闔家團圓,我都只能在邊上艷羨,期盼有一天爹娘能夠看得見我。
今生的我直接告病,隨手扔了件禮物給我娘。
上一世我辛辛苦苦抄了兩月經書送給娘親作禮物。
為求靈驗,都是跪在佛祖面前一字一句辛苦寫成。
可送出去后,卻被娘親嫌棄。
“婉月送的是世上罕見的湖石,你就送這些,真是吝嗇。”
方景業肆意亂翻我字字句句抄好的經書,點評:“這字也小家子氣!”
他怎懂什么叫簪花小楷!
我被家人嫌棄。
甚至幾天后,在林婉月的屋子里瞧見被撕得破破爛爛的經書。
我撿起,顫抖著問她:“這是我抄的經書,為什么要毀了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