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醫院,叔叔問我怎么半天不見人影,我用存錢的理由搪塞了過去,細細叮囑起他手術前的注意事項。
本以為,出了搶劫那檔子事情之后,他們會消停下來,沒想到叔叔手術的前夜,母親又找上了門。
這一次她一改高傲的嘴臉,進門就哭著求我和叔叔救救弟弟。
她說弟弟才那么小就要面臨切肝的大手術,家里實在拿不出錢了。
和叔叔同病房的病友聽了都面露不忍:“孩子這么小,真是遭罪了呀!”
母親一見有人站在她一邊,哭得更加賣力。
我卻只覺得可笑至極,誰不知道脂肪肝是富貴病。
吃的太好,養的太好才會得這個病。
冥冥之中也是這十多年來,一個人占了雙倍的愛的報應罷了。
我直接了當地開口:“那你把房賣了唄,市區一套房少說也能賣個兩三百萬的,我手頭的是傾盡一切才湊出來的,我爹的救命錢。”
她一聽下意識搖了搖頭:“那可不行!”
我嘲諷地看著她驟然變化的臉色,甚至不用我說話,剛剛幫腔的病友就開口質問了。
“糊涂啊你,兒子不比房子重要?”
她的臉色也拉了下來,顧不上假哭,指著我和叔叔嚷道:“這個老東西的命能有你弟弟的值錢?
你個喪良心的,我生你有什么用!”
“不好意思,我爸的命,還真就比你們家那個小雜碎的命值錢。”
“你!”
母親氣的臉色青白不接,“你個良心被狗吃的賤人,他是你哪門子爸?
你親爹這會兒在看守所呢!
我看你就是被他睡……”不等母親說完,我一個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臉上。
“這位阿姨,我希望你把嘴巴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