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離坐在營帳上首,微微頷首,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,打量這倒在地上的江宛清,帶著面具看不出一絲恐懼,還真是沉得住氣。
江宛清聽到這個消息一點也不意外,燕國兵力強盛,能守住五天己經是極限了,城破己是必然。
燕夜離凝視江宛清片刻后,終于開口,聲音低沉:“江元帥,還真是神人,在兵力如此羸弱的情況下,還能死守五天,還真是叫朕佩服”燕夜離的聲音在營帳中回蕩,雖說是“佩服”之語,可那話語里卻裹挾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森冷。
江宛清微微抬起頭,面具后的雙眸毫無懼色,她平靜地回應道:“陛下過獎,職責所在,城在人在,城破人亡,只可惜未能守住。”
燕夜離冷哼一聲:“哼,你倒是有幾分骨氣。”
營帳中的將軍們聽聞燕夜離的話,皆面露慚色,低垂著頭不敢言語。
他們深知己方兵力占優,本以為能輕松攻克溪居城,卻不想在江宛清的指揮下,竟耗時五日之久,己方還損失許多年輕將領。
一位老將站了出來,抱拳請罪:“陛下,末將等無能,請陛下降罪。”
燕夜離沉默片刻,揮了揮手:“此次攻城,雖有波折,但結果尚可。
諸位將軍日后當吸取教訓,莫要再輕敵。”
眾將軍齊聲應是,心中卻對江宛清更多了幾分忌憚,不過好在江宛清還是落到了他們手中,定叫她求死不能。
而江宛清依舊倒在地上,胸口上的傷如同惡魔的利爪深深嵌入,每一次呼吸都似有烈火在傷口中灼燒、蔓延。
原本努力維持的表面冷靜,此刻也在這無盡的痛苦中開始瓦解。
燕夜離緊緊盯著江宛清臉上的面具,眼中閃過一絲探究的光芒,緩緩開口說道:“刑詞把謝宛清的面具給朕摘下來”穆棱和石林坐在一旁,目光時不時地投向倒在地上的江宛清。
在他們的印象中,每一次江宛清現身戰場,都會戴著那副銀色面具,他們還真是好奇江宛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