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無意殺你。”
傅澤淵的聲線微冷,似是冬日埋在雪地里的玉,而他身上的大氅,并未叫他多幾分溫暖,甚至生出更多疏離。
君子如玉,可這玉實非暖玉。
梅香有些擔憂的看向謝蘭昭,她家小姐實在不是個聰明人,恐怕還不知眼前人是太子。
“那你能讓他放了梅香嗎?”
謝蘭昭沒注意到男人的異常,她抬起纖纖玉指,指向了男人身邊的侍衛。
傅澤淵沒有回答,只是抬了抬手。
謝蘭昭卻是笑了,她露出天真的模樣。
“你是個好人。”
謝蘭昭這話就更顯天真。
“你是第一個這樣評價我的。”
傅澤淵似乎有了些許興致,竟也回了謝蘭昭這樣的傻話。
謝蘭昭眨了眨眼睛,有些不理解的看著傅澤淵。
“難道他們都是瞎子嗎?
竟看不到你的好。”
侍衛聽到瞎子二字,便提了刀,只是剛有動作,就被傅澤淵攔了下來。
傅澤淵配合的點了頭,“或許吧。”
謝蘭昭并未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,她仰著臉,笑的越發燦爛。
她并不像許多人一樣,膽怯,戰戰兢兢,反而如出生的小鹿一般,瞪著圓眼,透著對他與這世界的好奇。
沒有人開口提醒謝蘭昭,眼前之人便是當朝太子。
梅香著急不己,她想提醒自家小姐,卻又無法開口。
太子儼然來了興致,并不許旁人打擾。
“你就是太子嗎?”
好在謝蘭昭雖不聰明,但多給她些時間,她也能想明白。
只是她這樣平淡的反應,叫一眾人意外。
即便是梅香,也看不透她了。
“我是。”
傅澤淵微微頷首,“你不怕我嗎?”
謝蘭昭眨了眨眼睛,有些不解:“你是好人,我為何要怕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