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(nèi),黑衣人握著短刀,目光如獵人審視獵物,蘇啟這個道爺?shù)亩樱谒劾镆呀?jīng)是待宰的羔羊。“你到底是什么身份?按你所說,你們潛伏在葉家這里,其實(shí)是為了布局對付我爸?”在這等生死時刻,蘇啟倒是冷靜了一些,開口問道。他平常行事,確實(shí)十分不靠譜,而且,所做所為與身份高貴之人格格不入。但他的身份與見識終究擺在這里,再不靠譜,也比普通人強(qiáng)了幾分。至少此時此刻,面對生死危機(jī),他居然能冷靜得下來。黑衣人嘿嘿笑了幾聲,說道:“在葉家這里布局,確實(shí)是為了對付你爸,道爺啊,身份高貴,手底下強(qiáng)人不少,想對付他可不容易。”蘇啟眉頭一挑,說道:“你的身份呢,也說說啊。”黑衣人這次卻是搖了搖頭,在沒真正殺了道爺前,他還真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。蘇啟冷笑了一聲,說道:“剛剛你不是還吹噓sharen之前,會讓別人死得明白嗎,怎么,現(xiàn)在你也怕了?連身份都不敢說,你說你擱這裝啥呀。”這是蘇啟赤果果的嘲諷,反正都要死了,怎么可能放過這嘲諷對手的機(jī)會。“啥也不是,你再牛也是怕我爸的,什么東西。”蘇啟又說了一句,口嗨一時爽,一直口嗨一直爽。黑衣人被激怒了,整個人氣息都陰沉了幾分。“原本打算割下你的腦袋就好了,現(xiàn)在,我打算把你四肢都斬了,這樣才算是對得起你現(xiàn)在的狂妄。”黑衣人沉聲說道。蘇啟心里一個臥槽,膀胱一脹,險些就嚇尿了。他左右看了看,發(fā)覺逃是逃不掉了,一時間腿肚子哆嗦,緩緩?fù)说搅舜斑叀偼说酱斑叄E然間發(fā)現(xiàn),窗外竟還有一道身形,他頓時人都麻了。“你他娘的,殺我用得著這么多人?我真是謝謝你們這幫王八蛋看得起了。”蘇啟又怕又怒。這幫人,是真的一點(diǎn)逃的機(jī)會都不給他啊。黑衣人一愣,隨后身子繃緊,眼中有了戒備。而窗外的陳景,也終于是身形一動,從窗子翻進(jìn)了房間。“這個廢物玩意剛剛問你是什么身份,你居然沒敢說,你他娘的怕他干啥,你咋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份呢。”陳景皺眉說道。黑衣人呼吸急促了幾分,死死地盯著陳景,說道: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他這次,本就是想繼續(xù)嫁禍給陳景,現(xiàn)在,正主居然出現(xiàn)在了面前,讓他心里有了震驚。能無聲無息地出現(xiàn),這已證明,陳景的身手恐怖得有點(diǎn)超乎想象。“別問這些廢話,我就問你,我一個年輕的帥小伙,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做人,我到底犯了什么錯,讓得你們?nèi)宕我莺ξ遥窟@還有天理嗎?這他娘的還有王法嗎?”一開始,剛到葉家的時侯,陳景只想老老實(shí)實(shí)按照計劃做自己的事來著。但剛來就遇到了接二連三的糟心事,讓他很是火大。他自己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呢,哪里有時間理會別的狗屁倒灶的事。他不想招惹任何人,但架不住別人看他不順眼,這就很糟心。“因?yàn)槟愕某霈F(xiàn)有些礙眼了,壞了我們的事,所以,你自然該死。”黑衣人說道。他們精心策劃的布局,被陳景輕易打破,所以,他們怎能忍得了。聽到這話,陳景開始捋袖子,這還有什么好說的,話說到了這份上,那該干就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