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這破摩托開始變舒服了,好像安了軟墊一樣,一點不硌屁股,顛簸的時候也像有東西托著似的,好受了許多。
到了半山腰下,橙兔回望,重重大山像沉默的巨人矗立,依舊濃綠茂盛,他倏然心底升起一陣寒意,后怕不己。
之前太過緊張,什么都顧不得,現在快要逃出大山了,他才想起害怕。
昨晚和那只鬼這樣那樣的時候,他云里霧里的,飄飄忽忽,沒多少恐懼,此刻回想起來,人都麻了,太恐怖了,他心想,但凡昨晚清醒點,一定會當場嚇死。
橙兔下了山,橙大炮回了村。
村里的土路上,村長迎了上來,愁眉苦臉道:“大炮,我去你家找你,你不在,是不是找你孫子去了,咋樣?”
“不見了不見就對了,你想想往年供的那些牲口,都是活蹦亂跳的,過一夜就不見了,今年哪能例外,大炮,村里給你拿了些米面油啥的,你快回去瞧瞧”聽著村長這些話,橙大炮啐了一聲,拉著臉道:“一點小恩小惠收買誰呢,我那么大個孫子,是這些就能換的嗎別說得那么難聽,什么收買,這是一點小補償,以后村里給你養老,大炮,不是我說,日子總得過下去,誰都不想這樣,村里上百號人呢,沒辦法的事,你想,要是那東西要的不是小兔兒,是別人家的孩子,你怎么辦?”
村長是真心想安慰一下橙大炮,村里好不容易出個大學生,他也不想這樣做,可是他是村長,必須得顧及大多數人。
橙大炮不說話了,瞪了一眼村長就走,他想了想,要是犧牲的是別人家的孩子,他可能便不會說什么,他不是圣人,他也害怕。
幾百年了,村里的風俗就是這樣,每年都要供奉,有時候那東西會允許神婆通靈,告訴神婆自己要什么,但大多時候都不理,不理的時候,村里就自己看著準備些牲口,年頭好就供豬牛,年頭差就是雞鴨,只有今年例外。
從前也有不信邪的,有一年沒供奉,轉天村里就開始死人,一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