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傾晨愣了愣,“你怎么幫?你又不是我的領(lǐng)導(dǎo),只是個外人,就算你想幫我,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不過你能有這份心,我已經(jīng)很感激了。”
“對不起,我來晚了。”厲澤良沉聲道,“你參加酒局之前就給我發(fā)了消息,說了你的情況,后來你又給我發(fā)了兩條,可是我都沒看到,如果我及時看到你的求救消息,第一時間趕到,就不會有后來的事。”
昨晚她給他發(fā)第一條消息的時候,他就應(yīng)該陪她一起去,哪怕他派周辰光暗中保護她了,但還是疏忽了,差點就害她被丁總帶走了。
“不怪你。”顧傾晨的嘴角微微勾出了一抹笑意,“是我太單純,把事情想簡單了,我應(yīng)該早有防備的。”
“這怎么能怪你呢?職場上爾虞我詐,防不勝防。以后記住,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。”
顧傾晨默了默,可惜道,“我受點委屈不要緊,只是可惜了和丁總的合作,丁總是我們公司的老客戶了,雙方合作的一直很愉快,你不知道,我昨天在車里,差點把丁總勒斷氣,丁總肯定懷恨在心,以后都不會再跟我們公司合作了,我得罪了公司的大客戶,攪黃了一大單生意,看來我要做好被炒魷魚的準(zhǔn)備了。”
“是丁總要害你,又不是你的錯,公司憑什么辭你?”厲澤良蹙眉,“這件事不是你的錯,要辭也是辭別有用心的壞人,而不是你。”
他在心里默默說道:是該好好整頓整頓公司了,我的公司里絕不允許蘇青那樣道德敗壞的人存在。
“就算公司炒了我,我也沒有怨言。但臨走前,我一定要解釋清楚,將蘇青的罪行公之于眾,我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走,更不能便宜了她。”
厲澤良淡淡的“嗯”了一聲,“不管你怎么做,我都支持你,拿不定主意就給我打電話,我們一起商量。”
他這話,讓她有了底氣,讓顧傾晨很有安全感。
以前她什么都靠自己,不管是被人欺負,還是生活上遇到困難,她都是自己一步一步熬過來的,從不曾求別人。
奶奶是顧傾晨唯一的親人,可是她不想讓奶奶為她擔(dān)心。
所以,顧傾晨就養(yǎng)成了報喜不報憂的習(xí)慣。
有一次,她高燒四十度。
鎮(zhèn)江的冬天特別冷,顧傾晨高燒不退,特別難受,又不敢告訴奶奶,怕她擔(dān)心,只好一個人去醫(yī)院。
到醫(yī)院時,她燒的渾身無力,直接暈倒在了醫(yī)院門口。
還是護士和醫(yī)生將她抬進急診科的。
后來她才知道,那天如果再晚去兩個小時醫(yī)院,她就燒聾了。
那時候的她,很孤單,放假一個人,出去玩一個人,生病了還是一個人。
從未得到過關(guān)懷,沒有依靠,怎會不渴望能夠有個人為她遮風(fēng)擋雨,累了讓她靠一靠。
說不上來是感動,還是什么別的情緒,聽到厲澤良那句“拿不定主意就給我打電話,我們一起商量”時,她心里驟然一暖,眼睛有些濕潤。
她咬牙強忍著才沒讓眼眶里的液體流出來。
顧傾晨吸了吸鼻子,想說的話很多,但堵在喉嚨里,怎么都說不出口。
最后,所有的情緒匯聚成了一句,“謝謝你......”
厲澤良欲言又止,沉默了片刻后開了口,“我想問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,你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