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關上門,轉過身,就愣住了。梁寒墨靠著墻壁站著,側著臉,正盯著她。她窘迫極了,半晌慢吞吞地走過去,“你怎么......這么早......”梁寒墨看一眼她的行李,“你也很早?!彼疬@么早是想跑路,她有苦說不出。梁寒墨微微挑眉,“想跑?”許粟嘴硬:“沒有。”“那走吧。”他站直身,直接拉過了她的拉桿箱,輕嗤了一聲:“膽小鬼,到底是誰在怕?”許粟心底五味雜陳,她確實怕。她以前覺得,在每一次的接觸中,她都能多認識他一點,但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。在和他的接觸里,她更多的是認識到自己從前從未覺察的一面,比如,原來她對于親密關系有那么深的渴望,原來她心底也有欲,期待被他擁抱親吻......如果梁寒墨不是梁寒墨,不是梁陌澤同父異母的哥哥,不是梁家的私生子,她想,她會愿意和他繼續發展下去,但是沒有如果。他的身份太特殊了,她曾經被認為和梁陌澤是一對,和同父異母的兩兄弟糾纏不清,別人會怎么看她?她沒有勇氣頂著父親的壓力,和周圍人異樣的眼光繼續這段關系,所以她不敢挑明什么,也很怕他會說什么。從理智的角度來說,她并不想和梁家人再扯上任何關系,而且,她也無法確定他對她是否真心,他有沒有想要報復她或者梁陌澤的心思。或許只是玩玩,男人親吻一個女人,并不代表喜歡,她這樣想,畢竟男人是不喜歡都可以上床的動物。胡思亂想了一路,想到自己有點難受,那可是她的初吻呢......對女孩子來說,初吻總是特別的。兩人在停車場上車,許粟選擇了后座。這樣距離他遠點兒。梁寒墨在駕駛座上,往內視鏡望了一眼,“當我是司機?”許粟趕緊在后座上躺下了,“我很困,要睡覺,前面太窄了?!薄白慰梢苑畔氯??!薄澳且舱 蓖耆恢v道理。梁寒墨微瞇眼,半晌被氣得笑了,“昨晚沒睡好?”許粟腦子轉得極快,“沒有,睡得可好了?!彼挪粫姓J昨晚她失眠半宿都在想他,還有那個吻。梁寒墨沒同她繼續理論,他掛了檔,收回在內視鏡的目光,“我沒睡好?!痹S粟心跳猝不及防漏掉一拍,將外套一把罩在頭上,干脆裝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