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后,梁寒墨換了衣服,出門去加班。許粟依依不舍,送他到門口,以前她不懂為什么宿舍里有個舍友談了戀愛之后,每天晚上在樓下和男友你儂我儂能長達一個小時,磨磨蹭蹭不上樓,現在她理解了。社畜男友要去加班,還沒出門,她已經開始想他了。梁寒墨換過鞋,看許粟小媳婦一樣站在門口望著他,他心頭一軟。以前她在梁陌澤身邊,也是這樣,看著乖巧又溫順,他總覺得不順眼,甚至有時會覺得她很裝。原來,換在他身邊這樣,就很順眼了。他走過來,摟住她,低頭吻下去。許粟情不自禁地抬起手,環住男人的脖子,乖順地啟唇,由著他深吻。一親就不想走了,他將懷里的人抵在墻壁上,手握著她細腰,想將人揉進自己身體里。不知過去多久,兩人氣喘吁吁,額頭貼著額頭,許粟說:“不能在這里加班嗎......”“得去檢查服務器,總機在公司。”他又在她唇上啄了下,手指摩挲上去,她的唇濡濕紅腫,他心猿意馬,勉強拉回理智,“我盡量快點回來。”梁寒墨走后,許粟無事可做,便拿著手機刷招聘軟件。她得找工作,但進梁寒墨的團隊是萬萬不行的,那畢竟是梁氏,她現在和梁陌澤鬧成這樣,還逃跑了,梁正國看她也不會順眼。梁寒墨都已經是產品部總監了,她有點發愁,男朋友太優秀了,也會有點壓力,她想起了許何平。那個老古板,到現在還拿背景血緣說事,明明梁寒墨這么好,比只會玩的梁陌澤強多了。快刷到中午,手機里蹦出新短信。未保存的一串號碼,但對話框是熟悉的,又是梁陌澤。她蹙眉點開。梁陌澤:許阿姨受傷了,現在在醫院。許粟心口被揪緊,腦子徹底空了。趙念巧怎么會受傷?而且梁陌澤這信息發的,北城那么多醫院,他連哪家都沒說清楚。她直接將電話撥了過去。那頭彩鈴響了好一陣才接。電話一通,許粟什么也顧不得了,趕緊問:“我媽怎么會受傷的?嚴重嗎?在哪家醫院哪個科室?她身邊現在有人照顧嗎?”那頭沒聲響。許粟更著急了:“梁陌澤,你說話,你給我發這種信息,不就是想我給你回電話嗎?”梁陌澤站在病房門外,往屋內瞥了一眼,然后轉身走到樓道盡頭,這才咬牙切齒開口:“許粟,你好樣的,昨天不回我信息,那剛剛這條怎么就看到了?”許粟那頭安靜幾秒,“梁陌澤,你該不會......是哄我的吧,為了讓我和你聯系,你拿這種事騙我?”“誰騙你了,”梁陌澤唇角輕扯,眉心也蹙起,“我現在就在醫院,在病房外面,阿姨在輸液呢。”許粟握著手機的手一下子攥緊,“怎么還要輸液,很嚴重嗎?”梁陌澤:“聽醫生說,是被打的,懷疑家暴導致,臉上腫了,身上多處瘀血,手上也有傷口,可能是感染發炎了,有點發燒。”許粟不可置信,難道許何平對趙念巧動手了嗎?她也顧不上別的了,說:“醫院和科室發我,我馬上過去。”梁陌澤:“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,我微信發你。”許粟擰眉,總覺得他這是趁機提條件,但是她現在也顧不上了,利落應了聲: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