呀?
上次借我那點糧食,到現在都還沒還呢,哼!”
蘇富夏臉漲得通紅,雙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,著急地說:“王麻子,上次那糧食是真對不住,這次我肯定盡快還你煤油,你就行行好,借我點吧,不然今晚我和我老婆都得摸黑呀。”
王麻子翻了個白眼,撇著嘴說:“你老婆?
就你那老婆,看著就病懨懨的,也不知道能干啥。
哼,我可沒那閑工夫管你們的事兒,沒煤油就早點睡唄,窮講究啥呀。”
說著,王麻子就要關門。
蘇富夏眼疾手快,一把抵住門,臉上帶著討好的笑,可眼睛里卻透著股無奈和焦急,“王麻子,你別這樣呀,咱鄰里鄰居的,幫個忙唄,就一點煤油,我真的感激不盡呀。”
王麻子用力推了推蘇富夏抵住門的手,沒好氣地說:“去去去,別在這兒煩我,我可沒那好心,趕緊走,不然我可喊人了啊!”
蘇富夏被推得往后退了幾步,差點摔倒,他眼睜睜看著王麻子“砰”的一聲關上了門,心里別提多憋屈了。
他站在門口,握緊了拳頭,又無奈地松開,臉上的肌肉因為氣憤和委屈而微微抽搐著,嘴里嘟囔著:“哼,這王麻子,也太欺負人了,不就借點煤油嘛,至于這樣嘛。”
可埋怨也沒用呀,他只能垂頭喪氣地往回走,想著家里還黑乎乎的等著他,這日子可咋過喲。
蘇富夏灰頭土臉地從王麻子家回來,那垂頭喪氣的模樣,一看就知道借煤油這事兒遭拒絕了。
李紫蘇在那破破爛爛的家里等著呢,瞧見蘇富夏這副德行,心里啥都明白了。
這家里依舊黑乎乎的,墻壁灰撲撲,墻皮掉得這兒一塊那兒一塊,露出里頭的磚頭,地面坑洼不平,那幾件破家具在黑暗里影影綽綽的,看著更顯寒磣。
李紫蘇雙手叉腰,眼睛一瞪,“哼,不借就不借,看把你愁成這樣,沒他們那點煤油,咱還過不了夜啦?”
說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