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時再回,留下來和娘多說說話吧,你走了,這里以后就剩我一人……”她哽咽,捂臉痛哭,又重復了句,“就剩我一人。”
“大娘子又那樣,你走了,我怎么辦,我該怎么辦?”
她悲戚哭訴,像個無助的孩子在尋求安慰。
芙汐毫無動容,她在想如此嬌弱的女人,眼淚若是落在父親懷里,沒準還能換取片刻垂憐,讓她過的好些,總不至于三餐都解決不了。
偏偏,她從未,多么愚蠢可卑。
自己才是她親女兒,為何一首讓她給殷蕓湘做配?
芙汐看著看著,驀地一把扯住她手腕,把人往廂房拖。
許小娘踉踉蹌蹌,驚慌失色,一頭撲倒案桌上,牌位撞倒,沾了桌上散落的香灰。
“啊!
汐溶,汐溶。”
她含著淚花,趕忙把牌位拿起。
“你別碰她!”
芙汐一把奪過,扯著袖子擦拭著姐姐牌位。
她牙關緊咬,聲音冰冷,“你有什么資格碰她?”
“對,對不起。”
她又無措的開始在衣服上蹭手,滿臉愧疚。
“對不起?
有用嗎?”
芙汐看向許小娘,目光像淬了毒。
把牌位放回原處,芙汐抖了抖衣袖,看著牌位冷冷開口,“十三年前……”西個字一開口,許小娘抖了下,聽見她的聲音,很淡的傳來。
仿佛很近又仿佛很遠,激的她腦中嗡嗡作響。
“我姐姐五歲,那年府中來了位跛腳道人,同大娘子說,大姑娘體弱命薄,府內最好不要留五至十五的同宗姐妹。”
“因此一句話,我阿姐被送去莊子,你作為她的親生母親,卻見一句反對都沒有,為了討好父親,為了對大娘子俯首稱臣,就那樣把我阿姐送走。”
“三年后,我五歲,同樣也把我送去莊子。”
芙汐撫摸著黑色木板,指腹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