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悄言深吸了口氣,點了點頭。
少年抬頭看著天花板,帶著淚水苦笑道:“先是公司,再是字畫,老爸可真的是傻啊。”
陳悄言還是沒有說話,只是默默的削著蘋果。
“陳叔,能不能幫我把身上當鐐銬解開,我累了……”少年又轉頭用一臉誠懇的眼神看向陳悄言,隨即抬起手,露出了手上的鐐銬。
陳悄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,將還沒有削完的蘋果放在一邊,沉默的說道:“不行,老爺說過,絕對不能解開這個鐐銬。”
“可我真的要堅持不住了!”
少年突然崩潰的大喊道,“你知道我每天有多痛苦嗎?
陳悄言!
我只要安眠藥和鎮定劑的藥效一過,我就會感受到饑餓帶給我的痛苦,我己經快堅持不住了……”陳悄言看著眼前大喊大叫的少年,就算心中有些不忍,但還是開口說道:“王墨,你爸……他會讓你死的,他說過,你這個病他一定……”陳悄言話還沒說完,就被王墨打斷道:“一定一定又是一定!
七年了,從我九歲那年出車禍以后,我就一首被病痛折磨著,這七年里,我爸被人騙的被迫把公司賣了,收藏多年的字畫也轉賣了,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我這個永遠治不好的怪病!”
王墨越說越激動,他似乎是將全身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了嘴巴上,不斷講述自己的命究竟有多么的不值,不斷講述這些年父親所受的委屈,他真的很想死,如果不是他,父親現在肯定還過著富裕的生活。
“七年前我害死了母親,七年后,我不能再傷害自己的父親!”
王墨說著說著,不自覺的兩眼一黑,大口大口喘著粗氣。
“你以為你死了就能沒事了是吧?”
陳悄言開口道,“你告訴我,如果你死了,你爸怎么辦?
你爸己經失去了你媽媽,他不能再失去你了。
你爸這些來己經處于崩潰的邊緣,如果他失去了你,以你爸的性格,你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