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文渝偷偷看了他一眼,像是不好意思似的小小聲說道:“你好帥呀?!薄澳阏f什么?”宋文渝一臉“是你讓我說的”理直氣壯表情看他,“你真的好帥。”“我是你老公?!薄拔覜]有老公?!被卮鸬梅浅蒯斀罔F,非常理直氣壯。要不是因為當天跟她領(lǐng)證的人是自己,陸肇幾乎就要相信她的話。他有一種家有熊孩子的感覺。家里有熊孩子的人,估計就是這么心力交瘁?!八X吧?!彼挝挠辶⒖烫纸徊姝h(huán)住胸口,一臉警戒地看著他,“我不跟你睡?!彼纻涞淖藨B(tài)看得陸肇太陽穴狠狠跳了一下,“我沒打算跟你睡一起。”“那好吧。”宋文渝放下手,“我還要卸妝,你幫我卸妝?!标懻兀?.....卸妝是個什么東西?!笆裁词切秺y?”宋文渝用一種“你連這個都不知道”的震驚表情看他,“卸妝就是卸妝呀,真笨?!标懻兀?.....頭一次有人罵他笨。還是一個醉鬼罵的。陸肇見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了,只能上網(wǎng)去搜,搜到之后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。虧得她醉成這樣了,還記得要卸妝。他按著網(wǎng)上說的那樣,找卸妝水......卸妝水在哪里?他抓起桌上的瓶瓶罐罐,終于找到了卸妝水,還找到了一個盒子,裝著棉布。他拿著東西準備去讓宋文渝卸妝,卻看見宋文渝已經(jīng)倒在床上?!澳悴皇且秺y嗎?”宋文渝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,點了點頭,“對呀,卸妝?!标懻毓烙嬎粫r半會也沒法清醒,拿出手機搜怎么給人卸妝,按著視頻上的步驟,給她卸好臉上的妝容。他實在想不明白,這么小小一張臉,怎么會出現(xiàn)這么多種顏色,黑的,黃的,紅的,什么顏色都有,簡直跟調(diào)色盤似的。宋文渝已經(jīng)徹底睡過去了,陸肇把燈給關(guān)了,自己也回房間休息。這一次宋文渝睡得特別沉,鬧鐘響了三回,才徹底把她從睡夢中叫醒。她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,一看,徹底清醒了過來。距離她調(diào)鬧鐘的時間過去半個小時了,再不起床,她就要遲到了。身上一股酒氣,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,皺皺巴巴的。她進到衛(wèi)生間洗漱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臉上的妝已經(jīng)卸了??伤蛲聿]有卸妝,進到房間就睡覺了。難道是陸肇幫自己卸的妝?他居然還會做這個?雖然她昨天喝得有點醉,不過昨晚的事她斷斷續(xù)續(xù)能夠記起來,是陸肇把她帶回來,還照顧她。沒想到他還挺耐心的。她洗了個澡,人變得精神了很多,立刻跑去地鐵站坐地鐵去醫(yī)院。在路上她記起一件事,給陸肇發(fā)了條微信,告訴他今天沒有午飯,讓他自己想辦法。她剛想把手機放下,李筱柔給她發(fā)了個短信,說是她的男朋友昨晚求婚了,問她要不要答應(yīng)下來。李筱柔不是本地人,跟男友是校園戀愛,畢業(yè)以后,李筱柔為了男友,留在這邊工作。那時候她剛剛畢業(yè),跟人合租一間房子,李筱柔就是她當時的舍友。當年兩個人都沒有錢,苦哈哈的窩在一間小小的廉價出租房里,可以說她們是共患過難的革命友情。算起來李筱柔跟男友談戀愛已有六年了,那時候她經(jīng)常暢想著,他們有錢以后就結(jié)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