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逸側倚在梳妝臺,身姿欣長,發絲將他上半張臉擋了個完全。
他似乎總是有種渾然天成的憂郁感,哪怕沐浴在窗臺滲進來的陽光下,看起來還是灰色的。
寶石在他手上也黯淡幾分。
而云想不一樣。
她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暖洋洋。
這兩人站一塊很違和,但卻又不違和。
別的家族里兄弟姐妹為家產而爭得頭破血流,到了云想和她哥這,畫面就變得相親相愛了。
頓了幾秒,白魚將視線從云逸身上收回,“我來啦。”
“來啦?”
云想回頭,臉上情不自禁揚起笑來。
他們把什么都商量好了,以至于白魚來的時候己經沒有她的用武之地了。
她看看這兄妹倆,又看看云想手上那條裙子,再看看云逸挑的那些藍色配飾,嗯……不得不承認云逸的眼光是比她好點,但也就只有那么一點,最懂云想的肯定還得是她。
她暗暗較著勁。
“心心,你哥肯定不懂扎什么發型配你的魚尾裙好看,我來給你扎。”
她哼了聲,走到云想身后,將她摁坐在椅子上,拿起梳子研究起適配的發型來。
老實說,她不太在行,但怎么都不想輸給云逸。
云逸只是保持著一個淡淡的微笑,也不講話,靜靜的。
眼睛看不見,聽覺就會更加的靈敏,他大概也能想象的到白魚在給云想梳頭。
“那哥哥去準備別的。”
他留下一句,轉過身慢慢的走了,一首繃著的白魚這才微不可察的放松了些,隨即又問出心中的疑惑,“我一進來就發現了,你哥他怎么不帶墨鏡了?”
“哥哥說他今天不帶,可能是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吧。”
云想若有所思。
白魚卻有點心不在焉。
忙忙碌碌幾個小時,很快就到晚上七點了。
彼時的悅城酒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