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臣同飲這杯中秋團圓酒,此后便是享受宴酣之樂。
說是宴酣之樂,實際上并不能“樂”。
眾位大臣官爵相互敬酒說著客套話,還要顧忌著陛下在場,論誰也是不能夠放開的。
放眼整個宴席,真正來用膳的少之又少,其中便包括大王子暃與弈星李元芳。
暃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,帶著外邦人獨有的灑脫,吃飯喝酒聊天全然不沖突。
弈星和李元芳鮮少喝酒的原因無他,酒量不好而己。
弈星暗自慶幸他們兩人并沒有引人注意,眾官員瞧著明世隱不在席,李元芳也不在狄仁杰身邊,便沒有與兩人搭話。
這時,宮廷樂響起,宴席的歌舞正式開始。
幾位戴著面紗的美人樂師奏起古琴,和著旁側沉穩有律的編鐘聲,正是一番盛世祥和的景象。
接近一炷香的時間,此曲落幕。
接著幾位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樂師登場,數十位身姿曼妙的舞姬緊隨其后。
弈星瞧見了抱著琵琶的楊玉環與執扇的公孫離,笑著向她們招手示意。
楊玉環朝著弈星的方向微笑,公孫離則是俏皮地向他眨眨眼睛。
“諸位閣下,此為宮中新編排的舞曲《驚鴻》,定能讓諸位耳目一新。”
上官婉兒向大家解釋道。
“這不就是尋常的舞曲嗎,有何特別之處?”
有幾位大臣發出疑問。
話音剛落,琵琶曲由平緩逐漸轉為飽滿激昂、雄渾類似于戰曲的聲調,只見一位舞姬縱身躍出——正是公孫離!
公孫離手中的紅扇變為紅傘,隨著她的舞姿時開時合,與身后的其他舞姬相配合,翩若驚鴻婉若游龍,形成了一幅美妙的畫卷。
紅傘跟隨琵琶樂流轉,楓葉隨著舞姬們的動作飄落,更添幾分靈動的美感。
最后公孫離將手中紙傘拋向空中,與夜空中皎潔的明月相襯,然后躍向空中逐漸飄落的紙傘,在眾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