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,但也殷實,背靠大樹,混吃等死,豈不美哉?”
卓遠神情一滯,露出驚愕之色。
葉安志目光深沉,凝視卓遠,聲音低沉:“阿遠,你若堅決從軍報國,我無話可說,亦不攔你。
但有一言,你需聽聽——戰場刀劍無眼,風云變幻,家族三代單傳,怎能輕易置身死地?
務必三思。”
卓遠聞言,眉眼間浮現無奈笑意,語氣戲謔:“你倒是高看我了。
我以為我真有多想去從軍?
不過是怕你惹禍,沒人替你收拾爛攤子罷了。”
他走到葉安志身邊,輕拍肩膀,寬慰道:“你不去,最好!
咱倆就留在長安,過得悠閑自在,尋歡作樂。”
葉安志怔了怔,卓遠這一切的堅持,原來只不過是為了那份兄弟之情嗎?
他默然不語,心底泛起一股難言的酸澀,竟一時語塞。
二人話別,約定了何時再共游山水,方才互道再見。
葉安志拿著卓遠帶過來的話本子,興沖沖地跑到姐姐面前獻寶。
葉安寧目光一亮,雖常守規矩,但內心仍是好奇少女,怎不被神鬼志異之書吸引?
姐弟倆頭挨著頭湊在一起,讀了半日的書,葉安志不時扮作鬼怪吼叫說話,惟妙惟肖,逗得葉安寧樂不可支。
時光飛逝,晚餐后,天色漸沉。
葉安志察覺西下無人,心生一計,扯住葉安寧衣袖,低語:“姐姐,父親書房有無數珍貴話本,皆為稀世孤本。
如今父親己歇息,何不偷偷前往一探?”
他眉梢挑起,神情調皮。
葉安寧心動,但仍猶豫:“父親嚴苛,不許我們入書房,若被察覺,恐難收場。”
葉安志輕笑,拍胸脯作保:“姐姐放心,我常偷溜進去,未被父親發覺。
即便他突來,書房架子、柜子遍布,藏身之地易尋。”
葉安寧被他言辭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