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梁晚和梁今都以為這個話題已經過去,兩個人開始聊其他話題的時候。陸薄年突然發難,“那借給她這么多錢,她什么時候能還的起?”客廳里一下子安靜下來。梁晚看看姐姐,心里面好為難,一面是姐姐,另一面是她雪中的另一半,要陪她走過余生。她只能在中間打著圓場,“我姐姐不是欠錢不還的人,等她緩過來以后,她肯定會還咱們的。”“那她什么時候能緩的過來?”陸薄年追問不停,“恕我直言,她連湊孩子的醫藥費都這么費勁,更別說做完手術以后還要長期看護,她拿什么來還錢?”這下梁晚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,就連打圓場都沒辦法。她是覺得這些錢無關緊要,就算是借給姐姐也不會影響他們兩個的正常生活。可她這樣想,淮景不一定也會這樣想。畢竟梁今只是她一個人的姐姐。“我......”梁今的嘴巴張張合合,一個字都沒能說的出來。“沒事,我開玩笑的,給孩子治病要緊,你現在手里沒有錢,那就先欠著,等什么時候有了再還。”陸薄年話鋒一轉。梁晚狠狠松了一口氣。她抬起拳頭輕輕打了他幾下,“你剛剛真的是嚇死我了,我還以為你是真有意見了,原來你是在和我們開玩笑。我就知道你最好了,你都能同意姐姐搬到咱們家,不會計較那么多的。”“你先上樓休息一會,我要去做飯了,孕婦最好不要聞油煙味,等做好飯以后我去叫你。”陸薄年隨便找了個借口支開她。梁晚高高興興的站起身。淮景果然是很疼她,連油煙味都不舍得讓她聞。比起那些懷有身孕還要承擔家里所有家務的孕婦,她真的是幸福太多了。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身影,梁今知道,陸薄年準備發難了。他剛剛所說的那一切絕對不是開玩笑。果不其然,梁晚才剛把房間門關上,陸薄年就坐到她這邊,“說吧,錢打算怎么還?”“我會努力去賺,晚上我可以出去......”“梁今。”陸薄年毫不客氣的打斷她,“我可不想被你染上什么臟病。”梁今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,“我指的是晚上出去快遞分揀,又不是做見不得人的工作。”“快遞分揀能賺多少?一晚上最多也就二百,那你猴年馬月才能還清欠我的錢,光是那一枚鉆戒,就夠你賺好幾年的了。”陸薄年絲毫不掩飾對她的鄙夷。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本。就在梁今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,陸薄年告訴她:“這錢你靠自己是還不起,我可以給你指一條路。”“你說。”梁今急急忙忙開口。只要能夠賺錢,不管那個活有多么苦多么累,她都會拼命去干。可她沒有想到的是,陸薄年所指的居然是這件事。“做我的情婦。”梁今第一反應就是拒絕。現在陸薄年對她就是想方設法的折磨,如果她真的收了錢,做了他的情婦,那么他只會折磨她折磨的更加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