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里,律師語氣極其不耐煩。被沈名山當面質疑能力,換任何一個律師都不會高興。沈舒柔欲哭無淚。如果能找到合適的律師,她早就找了!這段時間,要不是一家家律師事務所跑過去,她的錢也不會花得那么快。說到底,這一切都要怪沈名山。如果他當初肯花錢成立法務部,有自己的律師團隊,現(xiàn)在也不至于沒有人肯接受他的案子!沈名山這些年,在法務方面省下來的錢,全都在這一刻花了出去!真不知道沈名山這個董事長到底是怎么當?shù)模∩蚴嫒嵝睦飰褐粓F火,隨時都要發(fā)作。而臥室里,楚艷麗也是愁眉不展。她已經詢問了黑市的價格,替人頂罪,最少也是一千萬起。像沈名山那么嚴重的,怎么也要八千萬。而且,還要預付三千萬的定金。而她剛剛給沈舒柔的二十萬,就已經是她一半的身家了。楚艷麗給公司打去電話,又像朋友借錢,甚至還拿起保險箱,又嘗試著幾次去破解密碼。無一例外,全都是失敗。最后,楚艷麗終于想到了一個方法。她找到沈舒柔,“舒柔,前段時間爸爸媽媽送給你的房子,你先拿出來應應急,好嗎?”沈舒柔正在尋找外省的律師團隊,聽見楚艷麗的話微微一愣,有些不明所以:“媽媽,你要干什么?”楚艷麗搓了搓手:“家里所有的資產都在保險柜里,包括房本也是,媽媽也是沒有辦法,才想要拿你的房子去做抵押。”“你放心,等你爸爸出來,打開了保險柜,媽媽立刻就把房子給你贖回來。”沈舒柔的臉色逐漸僵硬了下來。她沒有第一時間同意,楚艷麗只好又放軟了聲音:“舒柔,媽媽也知道,剛剛送給你的東西,再要回來不好,但是現(xiàn)在也是沒辦法,等你爸爸出來了,不但給你贖回這套房子,媽媽再讓你爸爸給你買一套新的,你看這樣行不行?”沈舒柔仍是沒有同意。她的眼中散發(fā)著疏離,淡淡開口:“媽媽,那如果爸爸出不來呢?”“你胡說什么!”楚艷麗聲音尖銳。“你爸爸才不會有事,他一定會出來的!媽媽知道你年紀小,心里害怕,這次我不怪你,但這種話,以后都不要再說了!”沈舒柔還是第一次見到楚艷麗對自己發(fā)怒。但她只是微微愣了一下,隨即又道:“媽媽,如果我真的把這個房子抵押了,爸爸又不出來,那我們可就什么都沒有了。”如果不抵押,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,她至少還有一套房產。“什么叫什么都沒有了!”“咱們現(xiàn)在住的地方這里,難道不是資產?”楚艷麗橫眉,振振有詞道:“這個房子是獨立的,沒有記在公司名下,就算真的到了最差的那一步,你爸爸沒出來,傅司年又追回了二十億,一切都沒了,但這套房子也不可能收走。”“如果不是房產證被你爸爸鎖在了保險柜里,媽媽也不會讓你去做抵押。”“舒柔啊,難道在你眼里,你爸爸還沒有一個房子重要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