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了攝政王府后,我直接去找了溫雅。
溫雅見我回來,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她干巴巴道,“阿挽,你回來啦。”
“那日之事,你莫要怪阿姐。”
“我與你不同,我是攝政王的人,怎能與那群山匪周旋。”
“再者,為主獻身,這般義舉,也算是全了你的名節不是。”
“而且我聽說你此次救了江太尉家的小姐,你看,若不是我給你的機會,你哪能有這樣的福報?”
我面無表情,“夫人說的是,阿挽感謝夫人。”
溫雅拍了拍我的手,一臉欣慰,“你能這么想就對了,也不枉我這么多年對你的培養。”
“對了,江府送來的謝禮我已經全部幫你退回去了。”
“救人乃是義舉,斷不可因一些銀錢來折辱自己。”
我依舊恭順點頭,表明知道了。
溫雅這才滿意,從柜中取出一幅畫來。
“來瞧瞧,我這幅畫做的如何。”
“是我昨日回府路上所瞧見的一處美景,那里的竹子生得可真是喜人啊。”
我到底是高估了溫雅的底線。
將我推下馬車后,我本以為她多少會有那么一絲一毫的歉疚。
但結果是,她根本就沒想起過我。
我按捺住心中情緒,“夫人你這可真是把我問住了,我哪懂這些啊。”
溫雅不罷休。
“內行看門道,外行看熱鬧。”
“阿挽你雖是不懂畫,但也能看出好壞。”
“你就說,這畫,好還是不好。”
“夫人作的,自是好的。這花,這竹子,這鳥,都好看。”
“就是......”
“就是什么,你說呀?”見我支吾著不說話,溫雅有些急。
“總感覺哪里缺了點什么。”
“對了!”
我拍了拍腦袋,假裝一副剛想起來的模樣。
“我前些日子在王爺書房打掃時,見到了墻上掛著一幅畫,那畫其實比不得夫人,主要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”
溫雅被我說的越發好奇,當即便要去取畫來瞧。
我好心勸告,“王爺如今不在府中。”
“夫人不若等王爺回來,跟王爺請示一下?”
溫雅一臉驕矜地扶了扶頭頂的金步搖,“不用,他說了,他的就是我的。”
見溫雅不停撥弄著先王妃的畫作,一臉好奇的模樣。
我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