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下車的站臺,離醫院門口很近。
時汐柔循著記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,她坐在第三組倒數第二排。
過了不久,她的同桌珊珊而來。
張曉青,和時汐柔一樣,額頭被厚劉海遮蓋住,戴著一副黑框眼鏡,臉上還有一大塊紅色胎記。
時汐柔只在胎記上停留了半秒,等張曉青坐下后和她打招呼,“早啊,同桌。”
張曉青有些詫異,嘴唇開了又合,囁嚅道:“早。”
兩個人不再聊天,拿出書本做自己的事情。
時汐柔懶洋洋地撐著下巴,一邊在心里背誦課文,一邊感慨:她的云朵可以發出幾道金光,好神奇哎!
重返高中,要把高考后還給老師的知識點要回來,原大二生表示她太難了,除了吃飯、上廁所,時汐柔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。
周五早讀要讀語文,語文老師陳紀平是科組組長,要求甚嚴,最后一組放風的同學一看到她,高喊著“噫吁嚱,危乎高哉!
蜀道之難,難于上青天!”
原本稀稀拉拉的讀書聲驟然變得整齊、響亮。
就連沉默寡言、讀書如同蚊子響的張曉青,音量也大了幾分。
十五分鐘后,語文老師意滿離。
時汐柔剛坐下不到一分鐘,一個染著奶奶灰的男生怒氣沖沖地來到她面前,質問道:“時汐柔,我的早餐呢?”
時汐柔茫然:“我家也不是開早餐店的,你找我要早餐做什么?”
“噗。”
身后傳來一道輕微的憋笑聲。
奶奶灰不可置信:“你說什么,你再說一遍!”
周圍的同學紛紛把目光轉過來,張曉青悄悄把余光探向右邊。
時汐柔終于想起他是誰了,隔壁理科17班的渣男王宇川。
軟飯男主動找來了。
時汐柔把手機掏出來,“之前是你先說要幫你帶早餐的,你看,你發的是——‘時汐柔,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