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水面沒過她下巴,全身放松在這水中。
緩了片刻,她慢慢睜眼。
方才又夢到陳常姚了。
她己經很少會想起這個人,可夢中總是忘不掉那些事情。
她沒能復活陳常姚,自己也死在了不周山。
是聶歡把她的魂魄帶到了這兒。
那會兒聶歡十足強勢,早在她流浪到西域時就找上了門,說要她去酆都。
當時的她怎么可能聽從聶歡的安排?
馬上就給了答復:不去。
聶歡一柄軟劍鏘然而出,首抵著她的脖頸。
她冷聲道:“不愿意就去死。”
后來她死在不周山,也不知道聶歡用了什么辦法,等她再睜眼己經出現在酆都了。
這三年,她就住在聶歡的帝姬府。
聶歡性子強勢霸道,她住在這里也是聶歡的安排。
沒有反抗的余地。
從她被聶歡帶到這里,那人就好似認定了沈長安是她的人。
用聶歡的話來說就是,“沈長安,你終于落在我的手上了。”
有時她會懊惱當初不該招惹聶歡,但如果問她是否后悔,沈長安還是那個答案,不后悔。
聶歡依舊站在原地沒動,盯了好一會兒這緊閉的門,眸子漸漸沉了下來,轉身坐在小茶幾邊上。
她慢條斯理的斟一杯熱茶,手指搭在杯沿細細揣摩,垂眸瞥到茶盞里隨波逐流的幾片茶葉。
沈長安和以前好像有點不同了,雖然她沒多了解過去的沈長安究竟是個什么脾性,她們的那次交際完全出于沈長安別有目的、處心積慮的接近。
但那個時候的她,即便也是頂了個假名字,也沒有今時今日這般頹唐,無論什么事于如今的她而言都好似無所謂,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她半點興趣。
讓她往東便往東,往西便往西,不拒絕也不反抗,都由聶歡說了算,除了孟婆湯堅決不喝。
在那個凡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