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具和資料外,沒有其他私人物品,從前的她,理該不愛這樣的單調乏味吧?
“只要有能力,新時代許多失婚女性,都能把自己打點得比過去還好,為出一口氣、也為證明存在價值,你有能力又還年輕,卻是我看過離了婚以后,把自己搞得最糟的女人。”
路宙翼像在陳述今日天氣一般自若的口吻,聽在安韶葒耳里,是針扎似的難受。
敢情他是特地來挑釁她的?
安韶葒咬牙切齒,“你少自以為是了!
我過得很好。”
“喔!
是嗎?”
路宙翼輕輕的一挑眉,安韶葒腦袋里的神經線被撩撥欲斷。
“是!
我很好。”
她定定強調,本能閃避他的眸光不經意透露心虛。
路宙翼依稀記得幾年前,一張眼巴巴追逐著他身影的清麗臉龐,記憶模糊是因為得到又失去后,才赫然驚覺那癡癡的視線。
他傷了她,后來,他滿心后悔傷了她……乍見到她的當下,他故作淡然鎮定,其實內心波濤洶涌。
原以為他重傷了她的心以后,她會遠走他鄉,反倒是他因為受不住煎熬,用龐大的工作量壓榨自己心思,之后才發現緣份弄人,她一首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。
如果,重逢見到的是一張神采奕奕的臉,或許他能甘于獨自懷抱不舍、遺憾,大方獻上祝福,可是五年多了,眼見她受的傷,似乎完全沒有結痂的跡象,他試著壓抑封存的情感,好像蠢蠢欲動想破繭而出。
路宙翼久久不語,兀自望著她出神,安韶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也不想知道他的心思,她無暇煩惱日后和他共事的問題,眼下她是一秒都不想與他共處一室。
那些她苦苦提醒自己遺忘的過去,快要沖破記憶的封鎖,努力那么久,好不容易才構筑今日這等規模的心墻,豈能容得一時猝不及防而功虧一簣?
安韶葒抓了包包就要離開,路宙翼在她跨出辦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