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子早已混沌不堪。
卻還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。
傅景川皺緊眉心,俯身捏起我的下巴:“你為何如此倔強,你嫉妒柔兒得我寵愛,處處跟她過不去。”
“你從前明明不是這樣的。”
我慘然一笑:“將軍離家五年,逍遙度日,還能記得我從前是何模樣?”
傅景川消失了五年。
所有人卻說他戰前叛逃,棄城不顧。
將軍府再無往日的風光。
我們成了過街老鼠,人人喊打。
這五年里,最難的時候,我親自去各府討不要的舊衣殘羹。
無米下鍋,我就用自己的血喂大了嗷嗷待哺的傅淵。
我堅信總有一天傅景川的污名會洗雪。
哪怕是沿街乞討,我也要保住他的血脈和這座府邸。
我不顧名聲在外拋頭露面做起了生意。
才終于讓府中的日子好過了些。
然后傅景川回來了!
他帶著戰功回來,又成了戰神。
可他卻告訴我,這五年他一直在一個女子的家中修養。
他說那里好似是書中所載的桃花源,讓人流連忘返。
若不是敵軍攻了過去,他當真舍不得離開……
傅景川逍遙了五年,又陰差陽錯的擊退了敵軍。
他帶著那女子回到了將軍府。
五年未見,他依舊豐神俊秀,挺拔健碩。
而我卻被磋磨的神似老婦……
傅景川眼底有一瞬間的躲閃。
他松開了我,把身上的披風解下搭在我肩頭。
“我知你這五年不易,可你在外經商已經讓我被人指指點點了。”
“現在柔兒已懷了我的孩子,你該有當家主母的大度。”
“若你做不到,那這管家的位置,就交給柔兒。”
我突然開口問他:“將軍的玉戒,去哪了?”
傅景川一怔,把手藏進衣袖,低聲回到:“戰場混亂,早丟了。”
早丟了……
我回味著這三個字的毫不在意。
只覺得人心難測。
成婚當日,我親手把這玉戒戴在他的手上。
他舉手發誓:此物絕不丟棄,此情絕不辜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