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來的兒子,我沒資格?”
傅景川負手而立,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:
“你心胸狹隘,小肚雞腸,沒一點正室大婦的格局。”
“淵兒跟在你身邊,只會被你帶壞?!?/p>
“從今以后,就由柔兒撫養他,你就等著去鄉下莊子,好好反??!”
傅景川的話音剛落。
柳柔兒就趕緊去把傅淵扶起抱進懷里。
母慈子孝,一家三口,親密無間。
我的心被死死捏住。
想哭,卻早已沒有淚。
傅淵是早產,從小體弱。
傅景川消失后我殫精竭慮,終日惶惶不安心緒不寧。
母體不安,則胎兒不寧。
所以他出生的時候,我就發誓,無論如何也要保他平安長大。
他靠著我的乳汁混合著鮮血活了下來。
為了給他請名師授課,我日夜刺繡售賣。
熬的眼睛污濁無神,雙手粗糙不堪。
可自從柳柔兒入府,她不讓傅淵上課,不讓他練武。
還教他在先生的茶里放蜘蛛,捉弄的先生再不肯教他。
柳柔兒告訴傅淵,小孩子就是要玩,要開心,要快樂。
于是他撒歡了,瘋魔了。
我強制的讓他回到原來的軌道上來。
他卻指著我大喊:“姨娘都說了我是爹爹的兒子,只要有爹爹在,我什么都不用學!”
“只有你,天天讓我學這個學那個,你的心好狠。”
“我不要你了,我要姨娘!”
現在,他的愿望終于成真了。
我趴在地上,虛弱的連站都站不起。
過去五年的堅持,現在看來就是笑話一場。
傅景川讓下人把我拖去東苑。
我把他留給我的那件披風,扔在了原地。
就算是,割袍斷義吧。
我知道,從我放棄任務的那一刻起,
就注定不會有好的結局。
既然如此,我又何必反抗。
寒冷的東苑,我裹著薄薄的草席被子。
每日他們也只是給些殘羹剩飯。
只有參湯,一日不落的被送來。
應該是傅景川的命令吧。
每一次,他們都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