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愛了十年的男人,我猶豫著,還是沒舍得改掉老公兩個字。
還沒合上手機,屏幕上跳動著江玄二字。
一接起來,江玄一如既往不著調的聲音中竟然夾雜著些急切。
「什么情況,看群里說晏子出車禍了,你有事沒?」
當年為了追求晏子威,他身邊幾乎所有好哥們都被我加了個遍。
江玄是其中和他玩得時間最久的之一。
連后面創業都是他們兩人一同白手起家。
眼下我也沒避諱江玄,把失憶的事情告訴了他,順便讓他來接走晏子威。
江玄一聽樂了。
「怎么個事,你不是把晏子看得比你眼珠子還重要,這種時候你竟然舍得放他一個人在病房?」
手機里不斷傳出男人調侃的聲音。
一旁的晏子威眉頭蹙了一下,黑眸緊盯著我微側的身體,似乎在通過我們的對話確定關系。
我帶著晏子威走出墓園。
江玄來得很快。
他一把把晏子威塞進車里,低頭認真地看著我。
「怎么失個憶,你們還鬧到要離婚了?」
我心思亂如麻,又和他熟悉,胡亂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別開玩笑,最后還是沒忍住提醒他多帶著晏子威回憶以前的事。
醫生說這對他恢復記憶有幫助。
還沒叮囑兩句,晏子威的車窗緩緩搖下,露出那張冷冽的臉。
「醫生只允許出來兩個小時。」
江玄給我安排了司機后,回到了駕駛座,口哨吹著輕快的音樂,沒頭沒尾的對晏子威說了句謝謝。
晏子威沒搭理。
江玄又問,「什么時候離婚,我去湊湊熱鬧唄。」
晏子威總算扭頭看了他一眼,視線略過他微褶的外套肩膀。
「你和我們很熟?」
江玄陰陽怪氣地呵了聲。
「呦,在我面前知道說「我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