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世,先皇后生太子,也就是如今的新帝時難產去世。
我成為繼后之后,做了他的養母。
太子長到二十歲,對我畢恭畢敬,偶爾也與我撒嬌,喊我娘親。
我扶他當太子,吃的用的都給他最好的。平日里,也是時常關心,宮中無人不說我不是生母,勝似生母。
連我自己親生的九皇子都吃了好幾回太子的醋。
我自認沒有虧待他,他卻對我表面親昵,暗藏殺機。
我實在是想不明白。
好好的孩子,我與他又無冤無仇,怎么會突然想殺我?
那被他奉為太后的女人,還有皇陵里埋著的先帝,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?
2.
新帝問我:“你是誰?為何用布巾遮面?”
我低頭道:“民婦容顏有損,怕臟了陛下的臉。”
“這棺里的,是民婦的夫君。”
新帝眼神一凜:“你說這是父皇的尸骨,有何證據?”
“父皇遇刺身亡,御林軍早已護送太后和陛下的尸身回京。”
“半個月前,朕親手將父皇送進皇陵,不會有錯。”
他瞇著眼睛,語氣帶著不悅:“你這時抬出一具長得像的尸骨說是先帝,只怕是居心不良!”
我與他對視,毫不畏懼:“事關皇家,陛下當然不該只聽民婦一面之詞。”
“素聞裕親王是先帝親弟弟,也是當今宗室之首,最為剛正不阿。”
“何不請裕親王殿下來辨認一二?”
京兆尹迅速道:“臣已經派人去請了。殿下應當馬上就到。”
新帝眼中滑過一絲焦躁。
裕親王很快到了,我便問他:“先帝腋下,有一顆紅痣,是也不是?”
裕親王頷首:“先帝這顆紅痣,本王也曾見過。當年先帝出生時,也將特征記在名譜上,錯不了!”
我便撥開先帝的胳膊,露出腋下的紅痣,請他辨認。
他看過之后,更肯定地點頭。
新帝卻涼涼道:“若有人看過皇家名譜,胎記也可仿造一個,不能作為證據。”
我微微一笑:“胎記確實可以偽造,可血緣之事,總不能偽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