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倒入他的懷中,呼吸急促,皮膚呈現(xiàn)出異常的潮紅。
耳邊傳來一個(gè)聲音:“傅詩瑤不會是對酒精過敏吧?”
顧盛年這才如夢初醒,低聲咒罵了一句。
我感受到顧盛年將我攔腰抱起,匆匆向車庫奔去。
我努力保持清醒,不讓自己閉上眼睛,注視著他為我焦急的神情。
顧盛年,你竟然連我酒精過敏的事情都忘記了。
或許是被我嚇到了,也或許是有些內(nèi)疚。
顧盛年竟破天荒地待在家里照顧我,這幾天哪也沒有去。
我從畫室出來,意外地看到他系著圍裙,在廚房忙碌地做飯。
“怎么突然想起自己下廚呢?”
我靠在墻邊,有些詫異地問顧盛年。
“詩瑤,我想到了我們從前。”
顧盛年抬起頭,目光里滿是溫柔與寵溺。
“我們一起陪伴彼此將近二十六年,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。”
我一時(shí)有些失神。
“從前”,真是一個(gè)讓人感慨萬千的詞。
16歲的顧盛年說:“詩瑤,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(fù)你,包括我自己。”
18歲的顧盛年說,“詩瑤,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,不是我想,是我會。“
22歲的顧盛年說:“此生固短,無你何歡。”
23歲的顧盛年說:“女人生孩子太辛苦了,我們以后不要孩子了,就我們兩個(gè)人相守到老,陪伴彼此。”
24歲的顧盛年說:“傅詩瑤可以沒有顧盛年,但顧盛年沒有傅詩瑤就活不下去。”
那時(shí)的我們眼中只有彼此,堅(jiān)信真愛無敵。
可后來發(fā)現(xiàn),是我們過于天真了。
真愛是無敵,可真愛也瞬息萬變。
就這么想著,我突然覺得沒意思透了。
“顧盛年,我們離婚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