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無聲。
大家心里都明白了,原來新婚夜,皇上丟下皇后,竟是為了寵幸一個貼身宮女。
我忽略那些暗中唏噓的目光,笑著上前道:“既然承了寵,不如給景夏姑姑一個位分,將來也好名正言順地伺候皇上。”
顧勻微微一愣,顯然很是驚訝,我竟如此大度。
但他眼中更多的卻是贊許。
“那便封為夏答應吧,賜住長春宮。”
長春宮是離顧勻寢殿最近的一處宮殿。
眾妃嬪或咬碎銀牙,或攥緊拳頭,很是嫉妒。
而受封的景夏卻沒有絲毫喜悅,面無表情地謝恩,就隨著顧勻離去。
臨走時,她轉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目光陰翳。
我知道她因何不快。
這一世,我提前戳穿了她與顧勻的奸情,讓她成為了眾矢之的。
她再也不能躲在人后,坐享漁翁之利了。
景夏身份低微,顧勻能護她一時,卻不能護她一世。
在顧勻看不到的地方,景夏吃了后宮妃子不少暗虧。
而我始終扮演著一個雍容大度的皇后,在她受委屈時,幫她主持公道。
漸漸的,顧勻對我的態度也逐漸和善起來。
在他看來,我是個合格的皇后,不僅將后宮治理得井井有條,還會幫他保護他的白月光。
可是最了解女人的還得是女人。
景夏對我的幫助嗤之以鼻,認定我是利用她來博取顧勻的好感。
但她如何想我并不重要,我只需要顧勻的認可。
這月十五,顧勻難得主動提出要留宿在我宮中。
以往的初一十五,他都是例行公事地來略坐一坐就走了。
為此,我提前沐浴焚香,穿上了一件水紅色的薄紗睡衣。
看看銅鏡中的自己,眉彎似柳,水眸瀲滟,或嗔或笑都勾人心魂。
我不信顧勻能夠坐懷不亂、無動于衷。
果不其然,顧勻一進屋,就輕笑出聲,迫不及待地牽住我往床上走去。
水紅薄紗解落,露出藕粉色的鴛鴦戲水肚兜。
顧勻看直了眼,雙手握住我的肩頭,薄唇越靠越近。
就在這時,門外響起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