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呼吸了好幾口氣,才赤腳走出了臥室。
悄無聲息的下到一樓,我尋找細碎的聲音來到洗衣房后的雜物間門口。
門沒關緊,有些細微的水聲,喘息聲比較明顯。
許言澤背對著我,看不到他的臉。
從后面看,他并沒什么異樣。
可從前面看就不一定了......
沈微的眼角掛著淚珠,有什么東西從她嘴角流了出來。
她露出了一半臉,同時,她也瞥見我了。
只一瞬,她的臉就被掰了回去,完全被遮住。
我聽見許言澤沙啞的聲音。
“還敢出神?看來是我不夠努力了。”
我一路無聲干嘔著跑回了房間,知道關上房門我才癱軟在地。
心里很惡心,一直有股作嘔感,可我卻吐不出什么。
許言澤回來時,已經是半個小時后。
他面上的饜足在看見我蒼白的臉色后被擔憂取代。
“怎么了?是又頭暈眼花了嗎?”
我搖了搖頭,有點了點頭。
“許言澤。”
我很少叫他的全名,從前我一直都叫他阿言。
許言澤的身體不經緊繃起來。
“怎么了念念?”
我呼吸有些急促,聲音不自覺染上哭腔。
“你重新安排個私人醫生好不好?我好不舒服,我想換個資歷更深的醫生來看。”
許言澤愣住,他從沒想過要將沈微退回醫院,更何況是現在這種特殊時期。
他避開我祈求的眼神,頭低的下巴都挨到了鎖骨。
“你也知道我媽挺喜歡沈微的,突然把她退回醫院那邊,我媽怕是會不高興”
“你狠不舒服嗎?我帶你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好不好?”
我閉了閉眼,嘲諷的嘆了口氣。
避開他伸過來的手,我重新靠在了枕頭上。
“今天太晚了,我好累,不想再折騰了。”
許言澤默了默。
“好,那我明天再帶你去醫院。”
我沒回應,只盯著左手上帶著的婚戒。
好刺眼。
許言澤脫掉大衣就要去洗漱。
我卻在這時出聲提醒他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