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嶼年的頭埋在溫棠的脖頸處,聲音低沉而顫抖:“就讓我再抱一下,一下就好,就當是......告別。”
溫棠的動作驀然僵住,她能感受到靳嶼年懷抱中的溫度,還有那份難以言喻的哀傷。
片刻后,靳嶼年的手臂緩緩松開,如同放開了緊握的沙粒,任由它們從指縫間流逝。
他的目光在離開前,深深地、復雜地看了一眼溫棠,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緒,有不舍、有眷戀、有愧疚,還有......
門緩緩關上,將兩人的身影隔絕在兩個世界,溫棠站在原地,望著那扇緊閉的門,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,隨即被無盡的冷漠所取代。
門外,靳嶼年的身影漸漸遠去,最終消失在電梯口。
......
“砰——”
靳嶼城氣勢洶洶的從外面沖了進來,一拳直接打在了坐在那兒的司徒勛臉上。
“混蛋,你怎么能這么對她?”
靳嶼城的拳頭還懸在半空,微微顫抖,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。
司徒勛被打得踉蹌幾步,嘴角滲出一絲血跡,卻仍不忘挑釁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眼神中滿是不屑與挑釁。
他緩緩站起身,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跡,直視著靳嶼城:“哼,我還以為是誰呢?不就是陸秋水那臭女人的野男人嗎?”說著,司徒勛故意整理了一下衣領,動作里滿是輕蔑。
靳嶼城額頭上的青筋暴起,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,“你胡說八道些什么?我和秋水是清清白白的。”
司徒勛冷嗤一聲:“清白?你當我是傻子嗎?秋水~再喊親昵點兒,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兩個有一腿似的!”
“司徒勛——”靳嶼城一聽,怒上心頭,咬牙切齒的盯著司徒勛。
司徒勛輕飄飄的瞥了一眼靳嶼城,“喲,急了?看來我說到點子上了。不過,你也就能在這兒逞逞威風,有本事你去問問陸秋水,看她到底心里裝著誰!”
靳嶼城捏緊拳頭,目光發(fā)紅般地盯著司徒勛:“你為什么要害她?”
司徒勛見狀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面露無辜:“你在說什么?什么害不害?今天我可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做?倒是你,沖上來就是一拳頭,我還要報警告你故意傷害罪呢!”
靳嶼城毫不在意,一把揪住了司徒勛的衣領:“你去,前提是你先告訴我,秋水被你弄到哪兒去了?”
司徒勛哪怕被靳嶼城揪住了衣領,卻依然保持著那份淡然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眼神中滿是對靳嶼城的嘲諷,“我老婆去哪兒了,關你屁事,走開——”
“你們都離婚了,算哪門子的老婆。”
靳嶼城的額頭青筋暴突,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開來,他低吼著,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:“我再問你一遍,秋水到底去哪兒了?你要是不說,我今天就讓你橫著出去!”
說著,他手臂一用力,司徒勛整個人被狠狠地摔在了墻上,發(fā)出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墻皮都震落了幾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