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抓住傷口。嘶~~他悶哼出聲,生生把傷口扯裂。男人本就白皙的臉色變得蒼白,鬢角有汗珠滾落,他看著鮮血溢出,傷口猙獰,滿意的收手。他慢慢抽著煙,緩著痛,最后把煙蒂按在煙灰缸里,起身去浴室。翌日,唐塵等在民政局門口。遲遲不見傅矜夜的身影,打電話也不接。“他不會臨陣退縮吧。”黎敬安一臉壞笑。唐塵覺得不會,傅矜夜是要個面子的人,昨天她都那么說了,他不會爽約。有可能是被蘇筱煙的破事絆住了腳。“再等五分鐘。”他不來,她就去公司找。反正今天是要離的。三分鐘后,傅矜夜來電,唐塵接通后催促,“傅矜夜,你遲到了。”“太太,傅總進醫(yī)院了!”于鐘驚慌道。傅矜夜是個工作狂,節(jié)假日都不休息的人今天竟然上班遲到。于鐘打不通傅矜夜的電話,就到家里去找,車子停在門口,可他怎么按門鈴都沒人開門。他準備找物業(yè)拿備用鑰匙,打掃的傭人來了,一進門就看到躺在沙發(fā)里的傅矜夜。高燒,燒暈厥了。唐塵趕到醫(yī)院的時候,傅矜夜還沒清醒,男人眉頭緊蹙冷汗涔涔。于鐘跟死了丈夫的小媳婦一樣抽抽搭搭的抹眼淚。“就算你要代表泰安珠寶參賽,傅總百忙之中也找來名家設計給你參考。他是希望你贏的,誰知道主辦方抽瘋給你最低分!”“傅氏的項目接連出事,傅總要忙工作還要安排周總回燕城養(yǎng)病,得知你弟弟出事,他馬不停蹄的飛回來。混蛋潘志,攀咬不了大小姐,就攛掇老媽傷害你,別說這刀是扎在手臂上,就是扎心口,傅總也會為你擋的。”“等他死了你再哭。”唐塵冷漠打斷,“我沒收到任何郵件。”于鐘怔住。他想不出哪里出了問題,也想不通唐塵怎么這樣。這還是滿心滿眼只有傅矜夜的女人嗎?她好冷漠......眼中沒有半點關切,就站在病房門口。仿佛靠近病床一步,就能被傳染惡疾似得。“醫(yī)生怎么說。”女人問。于鐘回神,忙道,“醫(yī)生說,傷口發(fā)炎導致高燒,再加上過度辛勞才暈厥過去。”他擦擦眼淚,拉過一把椅子給唐塵坐。唐塵無視他的暗示,淡淡道,“他醒了也下不來床。”“對對對。”于鐘點頭如搗蒜,“那不如......”“那不如讓民政局的人上門服務。”于鐘:“......”昏迷中的傅矜夜手指抽了抽。這婚,非要今天離不可嗎?“太太,您就算不念舊情,也念著傅總為您受的傷,等他好了再說,行嗎?”于鐘卑微道。唐塵譏諷,“他要一輩子不好,就一輩子不離嗎?”“那不可能!”于鐘訕笑,“傷筋動骨一百天,很快就能好。”“要是留下后遺癥呢,是不是還要我負責到底?”唐塵預判了某人的預判。某人實在是裝不下去了,緩緩睜開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