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”許倚云抬起自己的衣袖仔細看了看,不出意外地瞟到了江玉蓉陰沉下去的臉色,冷笑一聲:“這衣裙,可是母親守歲時命人送來的,妹妹大概不知道,我住在寺廟里,一年只得這兩身衣服,自然不清楚它的樣式是否許國公府的臉面了。”
許倚云話音剛落,就看到許柏舟變了臉色。
苛待是一回事,明明白白擺到臺面上又是另一回事。
蟠龍寺是什么地方,那是皇帝都去上香祈福的地方!
能說從那里出來的俗家弟子沒有教養嗎?
許從筠這個蠢貨!
這些話傳出去讓外人怎么想?
許柏舟按耐不住,陰沉著臉對江玉蓉說:“夫人事忙,倚云的衣食住行也不該疏忽。”
“還有,”許柏舟幽深的目光落在憤憤不平的許從筠臉上:“筠兒近來太不穩重了,今日起就在自己房中好好抄書,修修心吧。”
“什么——”許從筠還想再分辨,這次連一旁端著的許行露都看不下去,拽住了她,對自己妹妹搖了搖頭。
讓許從筠不要再和許柏舟爭執。
許柏舟這才轉向許倚云:“既然回了家,以后你的穿衣由府里置辦,和行露一樣的標準。”
許倚云撇撇嘴,跟誰稀罕一樣。
“至于婚事,我們己經替你看好了一戶高門。”
來了,這才是接自己回來的重點。
“是謝國公家的獨子,謝于南。”
“雖然年紀比你略大了些,但謝于南官至衛將軍,為國征戰多年,戰功赫赫。
再往上升也是指日可待。
京都多少女子都求著要嫁給他,我們心疼你多年孤身在外,想著補償你,就想把你嫁到謝家去。”
許倚云心中冷笑,聲音愈發涼薄:“敢問父親,謝將軍今年多大年紀了?”
“咳,三十有六。”
許柏舟自己說完都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嗯,倒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