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聲音很熟悉，似乎是上次和吳小可聊天的女演員。我轉身要去開門。吳小可卻像是被踩尾巴炸毛的貓。全身都寫著警惕二字。她快速躲到更衣間的柜子后面，被層層厚重的衣服擋住。我注意到她的反應，眼睛忍不住帶著笑意。在外面急促敲門聲中。我慢悠悠打開門。女演員叫柳玫，是個七八線小明星。經常演炮灰女配。她的眼睛快速掃視著房間里的狀況，再看到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，擠.進房間。“王總，你一個人啊？”“我都沒看到小可妹妹，哎，不知道她又跑哪兒去了。”柳玫嘆了口氣，語氣狀似親昵。我見過不少心機的女人。她這表面親昵，實則給人上眼藥的行為。真是夠low的。我如她所愿，不高興地問，“小可經常不在劇組？”柳玫心里炸開了花。果然和她想的沒差別，王總真看上那頭寡淡的小綿羊了。可惜小綿羊裝清純，那這機會不就正好讓她得了嗎？柳玫不經意將肩頭的衣帶自然下滑，抱著雙手擠出溝壑。她往我的手臂上蹭，然后抱怨。“是啊，也不知道小可在干什么。”“每次拍完戲就消失了，聽說對面攝影棚是大明星陳晟在拍武打劇，小可好像想讓陳晟帶她入圈來著。哎呀，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，就是覺得她小小年紀這樣不好。”柳玫含混不清。我心中感慨。人生真是一場戲。演員倒是不容易，戲里戲外都在演。我有點關心演員的心理健康了，得讓助理再加個醫療合作的項目。“哼，真是太不像話了。”柳玫咬唇，“王總別怪小可，她還年輕不懂事。”“我心里有數，你不用多說了。”我佯裝生氣，似乎打算找吳小可的麻煩。柳玫更加興奮了，還想繼續說吳小可的壞話。更衣室這狹小的空間突然有個清脆的響聲。柳玫愣住，皺著眉。“王總你聽到了什么聲音沒有，難道更衣室里還有人？”她說著就要繞過我走進去。我清楚看見那衣服后面微微顫抖的人，于是抓住柳玫的胳膊。“行了，就我一個人。”“你跟我去把吳小可找回來，我找她有事。”我扯著柳玫的手腕，將她拉出更衣室。而她也樂得和我扯上關系，毫無懷疑地跟我走了。我離開后，吳小可從衣柜后面出來。她咬著唇，神情糾結。出去后，我就找了個借口擺脫柳玫。劉三治在我身邊，給我點了支煙。我接過，深吸一口，吐出淡白色的眼圈。“王總你的眼光真不錯，那個叫吳小可的演員很有發展空間。”劉三治稱贊著。我心里卻升起與有榮焉的感覺。“抓緊時間讓法務部擬定合同，就按A類合同和她簽約，先簽三年吧。”劉三治震驚了。“三年？那她出名跑到別的演藝公司......”我無所謂笑笑。“我難道會怕這個？”“只要進了我的公司，就會知道什么叫做賺錢，什么叫做好待遇。到時候如果她愿意離開，我也不強求。”“我能捧出一個，就能捧出第二個第三個。”最重要的是，我相信吳小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。劉三治豎起大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