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嘴角上翹,“隨時。”
半個小時后。
康暉急匆匆趕回咖啡館。
“說說你給的價格,如果合適,我可以立刻簽字將股份轉(zhuǎn)讓給你?!?/p>
他急切地身體前傾。
我挑眉不語。
“王總,我沒別的意思。秘密能被你知道,也能被其他人知道,趁著別人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我賣掉股份遠(yuǎn)走高飛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康暉說的懇切。
“身為公司經(jīng)營者,你應(yīng)該能理解我?!?/p>
“明明我投的錢最多,還要親自經(jīng)營,可那群小股東卻分走了我一大半的錢,憑什么?!”
他越說越激動,恨不得拍桌站起來。
還是周義將他按下去。
我能理解嗎?
根本不能理解。
康暉能找這么多小股東合伙,要么是創(chuàng)業(yè)啟動資金不夠,要么是缺少當(dāng)?shù)氐膭萘Α?/p>
人多抱團(tuán)好經(jīng)營。
康暉感受肩膀上的大掌,身子一僵。
“所以我的那點小動作,完全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他聲音變小。
我笑笑,“那我們來談?wù)労贤氖虑??!?/p>
經(jīng)過兩個小時的細(xì)節(jié)談判。
最終我以一千萬的價格,將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收歸旗下。
康暉簽完字。
等賬戶上收到款后,他笑瞇瞇伸出手。
“合作愉快,王總。”
我隨意伸出手,卻在快接觸他時,將他一手反剪。
即便是到浪漫國來,我也沒忘記每天強(qiáng)身健體,跟安凜一起練武術(shù)。
這不就派上用場了?
“王總,你,你這是干什么?”
“快放開我!”
康暉急了,忍不住掙扎。
我讓周義幾人上前將人綁了。
“康暉,收完錢就想對我動手......兩筆錢可不好掙?!?/p>
“讓我猜猜,你跟誰有接觸?!蔽抑匦侣N著腿坐回沙發(fā),好整以暇地盯著他。
“是你的財務(wù)?還是你的小股東?他們背后的人,應(yīng)該是宮少邢?!?/p>
我試探性地看向他。
康暉在我說到后者時,瞳孔猥瑣。
但對宮少邢卻沒什么反應(yīng)。
看來就是他公司里的小股東攛掇的,至于是否是宮少邢,就得繼續(xù)查了。
“周義,把他的東西收繳,送到警局去?!?/p>
“襲擊外國友人的罪名,加上監(jiān)守自盜,夠他吃幾年牢房的。”
“是!”周義快速在康暉袖子里找出一點粉末。
這就是康暉想在握手時放到杯子里的,我親眼看見它掉進(jìn)去后,一秒之內(nèi)就融進(jìn)水里。
融進(jìn)水后,沒有絲毫異樣。
將康暉送去警局后,我們找了個實驗室花三十萬在晚上前拿到了檢查報告。
南非的一種植物粉末,混合幾種還需要繼續(xù)檢測才能知道的成分。
但毋庸置疑,它是有毒的
“煞費苦心想殺我。”
“宮少邢,是你。”
我面無表情將報告拍在桌上。
“王少,我現(xiàn)在就去塔薩莉亞,將宮少邢的勢力清理干凈!”
安凜憤憤不平站起身。
他們的葉姐、許哥就是中毒后逃脫不及,被宮家的人追殺而死。
現(xiàn)在宮少邢還想害人,簡直可惡!
“嗯?!?/p>
我答應(yīng)了。
“注意安全。”
安凜拍胸保證,“我會的。”
而我,也該回海立市,收拾盛凌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