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音并沒有葬入權家的墳地,權雷驍把她葬在一片薰衣草花邊。
權衍墨到的時候,權雷驍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,拿著一根鋤頭正在除野草,墓碑邊是一大束粉色的芍藥花。
看到權衍墨,權雷驍停下手頭的事情,道:管家說,這種事情他可以去找幾個專門的除草師傅來做。
但是我總覺得,給她的墓地除除草,好像是我能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。
如果真的那么在意她,就不會那么多年來對她的死不聞不問。權衍墨嘲諷道。
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,今天我愿意一一回答給你聽。
你一定覺得我很討厭你吧,你既然能查到沈忠那邊,想必已經知道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了。
權衍墨對著母親的墓碑鞠了三躬道:難不成我應該覺得你是喜歡我的嗎
虞音是我唯一愛過的女人,而你是她唯一的兒子,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,我從未對不起過你。
我讓你娶一個家世平平的女人,我從來不讓你進入權利集團中心,我把你遠遠的放逐到國外整整十多年,都是為了保護你!
如果不那么做,你現在早就死了!
你不會真的單純到覺得權奕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,可以操控所有的一切吧!
權奕樓逃獄的事情,你不會也覺得是他運氣好吧!權雷驍直視著權衍墨的目光道。
權衍墨,我可以告訴你,背后的人絕對不是你我可以招惹的!不然我不會忍氣吞聲整整二十年!
十九年前的火災,你媽能逃出來,可她為什么不逃因為她知道,她清楚,她活著,那個人不會安心的,她會天涯海角想盡辦法的追殺你們!權雷驍咬著牙道。
他不想讓他接觸太多的權利,他希望他只是一個普通人,他承認那是一種打壓,但同樣的也是一種保護。
那個背后的人是誰
告訴了你,你會快樂嗎你只會和我一樣陷入恨意,陷入無能為力當中。
我答應過你母親的,我要保護好你。
那是權衍墨第一次在權雷驍的身上看到無奈。
年少時,他總覺得權雷驍是無所不能的,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摧毀任何他想要的東西。
人,不能因為覺得做不到,就不去做。
血海深仇,不能因為對方強,就不報復回去。
不要在老到走不動路的時候,回想一生,覺得滿是遺憾。權衍墨無比認真的說。
權雷驍望著墓碑上,笑顏如花的女人,他深吸一口氣道:A國現任總統夫人。
這個字眼,像是一個炸彈,炸在權衍墨的心里。
活了三十年,他才第一次知道,自己要面對的究竟是什么。
我媽怎么會和她有聯系我媽到底是誰權衍墨迷茫的問。
四十年前,還是二十歲的我,去了A國經商,在首都結交了一批朋友,知道了A國最顯赫的家族,虞家和戰家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