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母狐疑地看他一眼。
溫行簡回之微笑,光明正大地將蕭靜婉的照片放進手機殼里。
“媽,我知道你們不會接受阿婉,她也不會接受我了”
溫行簡的聲音帶著些許嘲諷:“既然如此,不如互不打擾。你別傷害她,我還你一個聽話的兒子。”
母子倆沉默對峙。
其實溫行簡只是想暫時穩住溫母,不讓她做出對蕭靜婉不利的事,然后再去找她。
溫母卻道,“我答應你,但你得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。”
“方雨柔肚子里的孩子也留下吧,以后由我照顧。”
“不可能!”
溫行簡想也不想地拒絕,“我暫時不想結婚,也叫人帶方雨柔墮|胎了。”
“讓我攔下了。”溫母皺眉看他,臉色更加難看。
說罷,沒等溫行簡反駁,她起身離開,只留下一句:“你要是再敢讓她墮|胎,別怪我讓你的蕭靜婉身敗名裂。”
溫行簡暗自吸了一口氣,不斷摩挲著手機殼,好像如此就能觸碰到蕭靜婉的臉龐。
他在心里道歉:阿婉,對不起。再等等我!
這天過后,溫行簡恢復了以往的作風。
每天按時去溫氏上班,也沒再逼著方雨柔墮|胎。
一連半個月,溫家夫婦放松了對他的監管。
他也暗自查清了蕭靜婉的行蹤,這才強壓著方雨柔進了手術室。
吸取了上次的教訓,溫行簡一直等到手術室的燈熄滅。
他才緩緩吐出一口氣,對出來的醫生說:“直接把她送去精神病醫院。”
說完,他又給心腹打了一通電話,要他們密切監視輿論,不許溫家找到任何機會在網上播散抹黑蕭靜婉的言論。
處理完所有的后顧之憂,溫行簡不再停留,他直接動用了私人飛機,帶著對自己最忠心的秘書一起飛到了新西蘭。
他們在蕭靜婉的咖啡館前停車。
下車前,溫行簡還緊張地咽了幾口唾沫,對著手機不斷整理儀容。
他問秘書:“小李,我還好吧。這樣見阿婉,沒有不妥吧?”
秘書仔細地將他打量一番,心中五味雜陳。
溫行簡一如往昔的精致,只是帶著掩飾不住的黑眼圈,甚至頭發都白了幾根。
但想到這些都是老板自找的,秘書也不知該說些什么。
而溫行簡此刻也不需要他的意見了,他正死死瞪著車窗外。
顧九昭正在為蕭靜婉撐傘,還親昵地拂去她頭上的雪花。
這一刻,溫行簡所有的近鄉情怯全都變成了憤怒。
他旋風一般地下車,揚起拳頭就砸在了顧九昭臉上。
嘴里罵出了此生說過最粗鄙的詞語:“顧九昭,我|操|你|媽,跟老子搶老婆!賤男人!”